温柔说着，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云川，其实我也恨透了赌的。从小爸爸就喜欢去赌，被债主活活打死。妈妈为了生计，才到陆家做下人。我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也会沾上恶习。但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如果有的选，谁会选一个赌鬼做父母呢。”

陆云川闻言，满是心痛：“你给钱只会害了她，这次就像你说的。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们就不管了。”

温柔见他答应，也算是松了口气：“云川，我就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我真的好爱你啊。”

“傻丫头。”陆云川笑了笑，侧眸看着电视柜上的照片不见了。

实木的电视柜上，本该放着何言的一张自拍照的。那一张，是他给她拍的，所以她一直跟宝贝。结婚后，还专门买了相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虽然平时他没有怎么注意，但是突然不见了，他却能很快发现。

“云川，你在看什么呢？”温柔顺着陆云川的目光看去。

“哪里的东西呢？你丢掉了？”陆云川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温柔一愣：“我怎么会丢言儿的东西，是她回来过。把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就好像，生怕我碰了一样。不过说也奇怪，她带走了很多东西，唯独没带走这个照片。”

“那怎么不见了？”

“是言儿，自己丢到门外的垃圾桶里面了。”温柔睨着门外，却没有发现陆云川的眸子早就染上一抹怒气。

温柔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所以何言才会搬走。她还挺开心的，没想到陆云川竟然连一张照片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温和的眸子一弯：“云川，看样子言儿是铁了心要和你离婚了。不然，也不会搬走了。”

“是嘛。”陆云川面无表情，随后睨着温柔：“你好些了吗？”

温柔靠着陆云川的肩膀，说“本来还有些不舒服，但是一看到你，就全好了。云川，今天既然都回来了。下午可不可以不要走，在家里陪陪我。”

陆云川永远都拒绝不了，她的温顺。本来烦躁的他，就像是被人抚平了毛发，瞬间舒适了不少。

**过后，温柔沉沉的睡去。

陆云川起身，从窗台能看到门口垃圾桶。

他的目光沉的厉害，最后还是快步下楼。

果然，那张照片还在垃圾桶最上面的一层。因为都是家具垃圾，看起来并没有很脏。

照片的相框是玻璃的，这一摔，摔得粉碎。

陆云川鬼使神差的拿起相框，破碎的玻璃刺破了他的手心。好像相框也懂感情，不想让陆云川碰它一样。

血一滴滴的落着，陆云川则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看着相片上的人笑面如花，让人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

小时候的何言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有任何不自信的目光，她的目光好像是与生俱来。和温柔完全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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