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打量那些桌凳,俱是黄褐色,青色的纹理。原来,花梨木是这样子的!
内室外挡着四扇屏风,分别画有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
内室里摆放着花梨木的榻,花梨木的梳妆台。
“这屋子还真是既宽敞又舒适啊!”绿丝不由得赞叹道。
出了内室,绿丝开始整理包袱,东方珞坐到桌边。高个子的严嬷嬷奉上茶来。经过长时间的赶路,这个时候,东方珞还真是渴了。于是,就不客气的自斟自饮了起来。
詹管事却去了又回,带来了两个丫鬟。穿着相同的浅绿色比甲,都梳着双丫髻。个头一般高,身姿婀娜。不同的是一个圆脸,一个瘦长脸。
这两个就是新拨来清心院的丫鬟了,圆脸的叫杏黄,十五岁,笑起来很是甜美。瘦脸的叫桃红,十四岁,看上去有几分腼腆,五官也是相当的秀美。
詹管事道:“厨房准备仓促,晚饭就请姑娘将就着用吧!”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这就是将就?惠济庵别院十年,就算逢年过节,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到了陌生的环境,东方珞原以为自己会认榻失眠,却没想到头一沾枕头,很快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白天太累的缘故,或许是槐花的香气太熟悉了,以至于让她误以为还是在山上的别院。
睡前,脑中最后的意识是凌五在大门前的那句话:“将珞姑娘安排到清心院!”他这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呢?
前院,凌五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
丰医堂首席名医时阙华正在给凌五检查伤口,不禁咦了一声,“五爷用的可是咱丰医堂的金创药?”
“不是!”凌五挣扎着半坐起来,“怎么了?”
策叔连忙上前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时阙华道:“伤口的周围居然没有太大的红肿,五爷究竟用了什么奇药?”
凌五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原来,她还真是高人啊!伤口也看了,你也可以放心的对他们交代了,先下去吧!”
时阙华翕动着嘴,“那个——属下给五爷开个药方吧!”
凌五摆摆手,“不用!”
时阙华不敢坚持,倒退几步,出了房间。
策叔端了茶,站在榻边不动。
凌五没有抬眼,伸手,取过茶杯,喝了一口。“你想说什么?”
策叔接过茶杯,捧在手里。“珞姑娘的医术固然高超,可咱丰医堂的大夫也都不差啊!”
“你是觉得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东方侯府吧?”声音无波无澜,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
策叔手里的茶杯抖了抖,“属下只是担心珞姑娘的处境!”
凌五道:“阿策,你跟了我多少年?”
策叔用空闲的手擦了一把汗,“回爷的话,十五年了!”
“你不是佐文,什么该做,需要我教你吗?”
“属下告退!”
策叔便赶紧退了出去,将茶杯放到等在外面的小丫鬟捧着的托盘上。顺手关上了门。
门外,佐文如同门神般一动不动。
时阙华却没有走,而是在院子里靠近倒座房那边来回踱步。看到策叔出来,便赶忙迎了上去,“策先生!”
策叔蹙眉,“时大夫怎么还不走?还有事吗?”
时阙华急道:“五爷的伤,还是需要吃药的啊!”
策叔叹口气,“五爷心中有数!”
时阙华道:“可时某心中没数啊!五爷那可是咱们的山啊,他不能有事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不好好调理,一旦落下后遗症,那可如何是好。”
策叔道:“时大夫回去吧!睡一觉,明日自会有传闻飞到你的耳朵。到时,你就明白了。”
时阙华一愣,“莫非是五爷口中的高人?”
策叔但笑不语,将时阙华送出了大门外,目送着时阙华捋着山羊胡,摇头叹息的上了轿子,这才转身。
想到那些个害五爷的人,目光顿时如天上的星斗般,变得清冷了。
东方珞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绿丝应该还在西间睡着,以她的心思多虑,昨夜肯定又很晚才睡着。
却不想,她刚从榻上起身,主屋的门就被推开了。杏黄和桃红,一个端着盆子,一个捧着巾帕,走了进来。
一番梳洗,绿丝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杏黄道:“姑娘要摆早饭吗?奴婢这就去叫醒绿丝姐姐!”她自幼接受训练,还是第一次碰到主子起了,丫鬟还在睡觉的事情。
东方珞当然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却不置可否。她与绿丝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她当初救绿丝,并没有打算要回报。绿丝却执意为奴为婢,照顾了她这些年。可她打心底,是没把绿丝当奴婢看的。
“让她多睡会儿吧!我现在不饿,想出去走走!”关于她和绿丝的事情,她并不想多做解释。毕竟,这两个伺候她的丫鬟,只是临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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