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吴江,目光浅浅:
“幼时吴伯伯将你送至蓝茵寺,你便好好学武;后来下山了,长辈们交代你要与城中大族多多走动,你便混迹其中,与他们都有交情;再后来你在朝中任职,官员们对你期待颇大,你便事事尽心,桩桩尽力,吴江哥哥什么都做得很好。”
她顿了顿,又开口:“只是,守月与你相识如此久了,还未听到过吴江哥哥自己想做什么。”
吴江听完,笑了笑:“守月,如今保护好你,就是我想做的事啊。”
明明韩守月不是说的这个,可吴江又巧妙地避开。
韩守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吴江:“……守月?”
韩守月抬起头来;“你记不记得,我有一年的生辰,你没来参加。”
吴江点点头。
韩守月:“你打算什么时候补上我的生辰贺礼?”
吴江有些虚弱的笑笑:“你说呢?”
韩守月突然握住他的手:“现在,我现在就要。”
不等吴江回答,她立刻说:“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口,但你一定要撑下去,你要陪着我,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她紧紧抓住吴江的手,眼神强势似野兽,又卑微到尘埃,极致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如果吴江不答应,她下一秒就会死去。
这实在不像平常的她。
吴江愣住了:“……守月……”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身边的剑。
吴江:“……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剑?”
韩守月一直盯着他,一点眼神都未分给那把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问你,我要的生辰贺礼,你答不答应?”
吴江张了张口,忽然无奈地笑了:“你确定要这份礼物?”
韩守月点点头。
吴江:“世上可是还有许多更好的贺礼,都可以随你挑选。”
韩守月:“只要你撑过去,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她借着微微的月色,借着讨要贺礼的任性,毫无征兆的,将隐晦爱意宣之于口。
其实这世上从来都是生死有命,谁能活过明天,谁会死在今晚,凭他们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左右。
但吴江应下了。
他说:“好。”
这一声答应似乎要了他好大力气,他又说:
“守月,我想喝点水。”
韩守月立刻起身,拿起水壶,再转头时,吴江却已经闭上了眼,胸口微微地起伏。
她没有叫醒他,缓缓走至吴江身边,轻轻坐下了。
姜愿看向光荧。
光荧说,接下来吴江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靠自己了。
姜愿不太明白其中意思,但想必,要与一把绝世之剑的魂灵作斗争,不会是件容易的事吧。
可刚刚吴江应下了。
其实韩守月说得没错,吴江总是在满足身边的人,从未听说他自己有特别渴望的事。
也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少年,鲜衣怒马穿花而过时,也不忘将动作放缓,免得踏坏了草儿。
姜愿也轻轻地坐下来,她很累了。
光荧走到她身边:“小愿,累了就睡吧。”
姜愿摇摇头:“这些回忆是韩守月希望我们看的,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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