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繁华城市车水马龙。

京地内环富人别墅区，一辆黑色玛莎拉蒂缓缓驶进一幢欧式大别墅地下停车库。

车身灯光摇曳，细碎黄光透过车窗洒在女孩稚嫩精致的脸庞，映出斑斑点点。

驾驶座上，男人目视前方，习惯性摸出一支烟和打火机。

这时，旁边的小东西动了动，浅色的眉，正往中间靠拢。

察觉是停车库的灯光影响了她，他关了灯。

黑暗的空间，只有两人。

女孩的呼吸轻而浅，是他曾经几年在深夜里听着入睡的摇篮曲。

“幺幺。”他俯身，微凉的水滴、从眼角滑落。

记忆中的水在汹涌，一望无际，没有尽头。

当时，该有多绝望、多痛。

他捧在心尖宠着的女孩啊…

来晚了会怪我吗？

他很想问，但是挤不出任何一个字。

会不会很恨叔叔、很恨慕司年，他都想问。

即便早已经清楚答案。

“这一世，换叔叔追你、等你好不好？”他侧头，在她的左耳耳畔轻声低语。

没得到回应，他笑了笑，在她眼角落在一吻，“当你答应了。”

“我们回家，回沁景苑。”

沁景苑一楼大厅，灯火辉煌。

几十来号佣人早已恭候多时。

兰管家收到风声，提前知道慕总今晚会回沁景苑，便安排了众人在大厅等候。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众人鞠躬。

“慕总。”负责看管的佣人走上前。

“不用了。”男人眼睑低垂，步伐轻盈，独自上了楼。

怀里熟睡的娇小女孩，已经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慕司年撑在洁白的大床边缘，预判洛瑶接下来要做的动作。

要醒第一步，边嘤嘤边伸懒腰。

“唔……唔……”偌大的软床上，有一只小白兔在扭来扭去，两根浅色眉毛和刚才那样往中间靠拢。

第二步，伸手求抱。

“抱。”随着这一声娇哼的声音，小手寻到了他的手臂。

第三步，双腿勾腰。

两条细白的腿缠上了他劲瘦的腰身。

他扔撑在床沿，乐于和这样的她互动。

一向冷若冰霜的脸庞泛起丝丝笑意，“都准备好了。幺幺还需要什么？”

似有潺潺的流水声，不像湍急的水流，也不是汹涌的波涛。

这种声音，让深陷梦魇折磨的女孩听到，习惯性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

见她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他握紧她的小手，放置在侧脸，“幺幺。”

很快，小手揪上他的毛发，娇软喊着“妈妈”。

他乐此不疲，一声声回应着她。

但是没多久，她挣扎，两条腿像在划水，时而喊着“水”，时而喊着“妈妈”。

她脸色惨白，搂在他脖颈的双手像要将人勒断气一般，力度很大。

“幺幺别怕，水抽干了。”他侧头，刻意附在她的左耳。

女孩似乎得到了一瞬的安慰，但没多久又低喃：“爸爸、爸爸。”

“爸爸在等你回家吃蛋糕，一直念叨着你呢。”

几番下来，怀里的女孩停止了低喃和惶恐的动作，重新缠回他的腰。

耐心的低语还在继续。

“幺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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