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人听见的女人一把捂住男孩的嘴，她慌张地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圈。

“孩子，不准你再乱说话。记住了，你的爸爸是死于非命，知道了吗？”

男孩别过脸不去看女人的脸，小声地嘀咕了句：“他就是活该。”

一直躲在墙角边的杜子毅听到男孩的话，他激动地张嘴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卓熙快速地捂住了嘴巴。

“别说话。”

卓熙在杜子毅的耳边小声地提醒了句，杜子毅抬起眼看着贴在自己脸颊旁的卓熙，他闻到了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

“小辣椒，你是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正经点。”

“我喜欢这味道。”

宁一信回头看着和杜子毅几乎是脸贴脸地靠在卓熙身上，他妒忌地一把将卓熙从他的身上拉了过来。

“哟，有人吃醋。”

“你再吵就自己先出去，别碍着我们办事。”

“也不想想这个想法当初是谁给你们两个提议的。”

宁一信和卓熙依然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继续监视，女人眼看祭奠的时间也差不多，她吹熄蜡烛，拉着男孩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宁一信紧紧牵着卓熙的手也跟着两人走出去，跟在身后的杜子毅还没走几步脖子突然地被人勒住。

“小辣……..”

卓熙和宁一信回头看见杜子毅瞪着一双大眼睛，人往后一坐倒在两人的面前，吃惊的卓熙大叫了声：“杜法医！”

宁一信立即打开随身手电筒，仔细替杜子毅检查。女人听见在场有第三者，她头也不回地直接抱起儿子冲出教堂。

“你别走！”

宁一信拉住卓熙的手：“杜子毅要紧。”

“老大，我立即喊救援。”

站在一旁的卓熙一手拿着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一手摸住后腰上的枪。看见杜子毅的脖子上隐隐地泛着点银光，宁一信低头看见一束在他脖子上的鱼丝。他将杜子毅翻过身来，找到鱼丝的绳扣，认得这绳结的扣法和死者双手束缚的手法一模一样，宁一信知道刚才就是那杀人法对杜子毅进行袭击。

从杜子毅的裤袋里抽出手术刀割开鱼丝的绳扣，他全身的细胞都警惕起来：“卓熙，小心，他来了。”

卓熙从背后抽出枪，她拉上了膛，环顾了四周。宁一信轻拍了拍晕厥的杜子毅：“子毅，你醒醒。”

“我杀的不是人，是魔鬼！”

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落地窗的半空中，卓熙高举手中的枪喊：“杀了人就别想逃，乖乖认罪！”

“我杀的不是人，是魔鬼！”

听见他再次地为自己狡辩，卓熙义正言辞地纠正：“你别狡辩！你是跑不掉的！认罪吧！”

“罪有应得的是他们！”

浑厚的男声里夹杂了些激动的语气，虽然有声音在教堂中回荡，但黑色的身影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窗台处。

卓熙回头看了眼宁一信，他默许地点了点头。卓熙回想宁一信的教诲，她集中精神盯着窗台上的身影，拿稳手中的枪，悄悄吸一口气后便扣下扳机。

响亮的枪声打碎了今夜的宁静，碎玻璃的声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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