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做实验的大多数是联盟人。”

徐琅眨了眨眼，直觉这跟自己为什么被师沛注意有关系：“这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有。”师沛摇了摇头，身子晃得东倒西歪。

“什么？只是因为单纯是联盟人而抓的吗？”

“嗯哼。”师沛从喉咙里哼出一声。

“做实验的首席科学家是个极端的爱国主义者，一个帝国人都不肯动刀子呢。”师沛放下抱着胳膊的双臂，眯起的眼睛里满是讽刺。“明明都是无辜的普通人，只要冠以国籍就能被肆意屠杀。老师都气笑了。”

徐琅思考了片刻，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道：“难道是跟精神力有关系？”

“宾果！不愧是s级别的精神力的人，快赶上老师一半聪明了~”师沛赞赏的摸了摸徐琅的头。

然而下一秒五指聚拢，师沛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抓住了徐琅的头发。他比徐琅高了一个头，干脆将额头低下来与他的相抵。

尽管两人的身高差被拉平，但是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徐琅感觉自己注视着的不是一双美丽如同宝石般的眼睛，而是直视着战争的深渊一般，有一种令人恐怖的心悸之感。

连徐琅都感觉自己一瞬间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

师沛没有眯着眼，而是大睁着眼睛直视着徐琅道：“他们抓走体质弱的联盟人做强行提升精神力的实验。很多实验者本来只有d级甚至e级别的体质和精神力，被他们强行用基因改造的技术提升到了s级别。”

“经历过这样的揠苗助长，一般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你能想象吗？联盟的机甲先锋进入帝国研究所扫荡的时候，在垃圾堆翻到多少具尸体。那是真正的尸山血海，甚至有的已经不是人类的形状。”

徐琅顿时一惊，自己的情况表面上看上去不正是这样吗？s级别的精神力，d级的体质。最强与最弱，两者之间的天差地别顿时仿佛一个别有用心的巧合。

好像自己就是从帝国研究所逃出来的试验品一样。

徐琅皱眉，努力尝试拉开与师沛的距离。然而师沛那只机械手臂传来的巨大力量仿佛那不是一支人类的手，而是一块被焊接固定过的铁箍般。

徐琅只得就着这个姿势无奈的道：“我有一个父亲。他从小带着我长大，我可不记得我有过什么从研究所逃出来的经历。”

“是吗？”师沛的眼神不像相信，也不像不相信，只是喊着些笑意的看向他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呢？”

“如果你和你的父亲都是帝国的间谍呢？”

“如果你的父亲被系统篡改了记忆呢？”

“如果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你······已经被系统所彻底掌控了呢？”

徐琅咬了咬牙：“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师沛的手指放松，重又揉了揉徐琅的脑袋：“不要这么紧张嘛，可爱的小同学。只是一个小测试而已。”

徐琅抿了抿唇，道：“如果我通不过测试会怎么样？”

师沛思考了一下，随即道：“嗯，按照联盟军事法律来讲，你会被判处间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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