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暮春,沪上弄堂里,宋今禾粉雕玉琢,眼眸澄澈如朝露,像只欢快的雀儿穿梭于邻里。顾家新迁而来,顾景赫身着素色衣衫,神情腼腆,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初次邂逅,是在弄堂口那棵老槐树下,宋今禾为追一只蝴蝶摔倒,顾景赫急忙跑来扶起,递上自己的手帕,宋今禾破涕为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小嘴,脆生生道谢:“小哥哥,谢谢你!”顾景赫红了脸,挠挠头跑开,这一扶一谢,在稚嫩心田种下懵懂的种子。此后,弄堂里总有两个小小的身影相伴,一同分享阿婆给的甜糖。宋今禾拿到糖后,会先剥一颗放到顾景赫嘴边,眼睛亮晶晶地说:“给你吃,可甜啦!”顾景赫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嘴接过,还轻轻捏了下宋今禾的脸蛋说:“你也吃。”两人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宋今禾好奇地问:“它们为啥要搬这么多东西呀?”顾景赫一本正经地回答:“可能是要准备过冬吧。”笑声在青石板间回荡,纯真无邪的情谊在岁月里缓缓滋长。
时光翩跹,宋今禾出落得温婉灵秀,麻花辫轻垂于肩,顾景赫身姿渐长,眉眼深邃如墨画,透着少年英气。学堂里,两人并肩读书,为一道算题争得面红耳赤,宋今禾急得直跺脚:“顾景赫,你肯定算错了,怎么就不明白呢!”顾景赫也不服输:“我这算法没错,你再仔细看看。”两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宋今禾生气地把笔一扔,顾景赫见状,赶紧捡起笔,拉着宋今禾的衣袖说:“好啦,别气了,我们一起再算一遍。”可又为一篇好文章会心赞叹,彼此相视一笑,满是默契。校园的操场边,顾景赫会在宋今禾被顽皮男生欺负时挺身而出,怒目而视:“你们再欺负她试试!”随后他会轻轻拍掉宋今禾身上的灰尘,关切地问:“有没有受伤?疼不疼?”宋今禾则悄悄在顾景赫的书桌里放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看着他惊喜的表情,心里甜滋滋的。有一次,顾景赫发现糕点后,拿着找到宋今禾,笑着说:“这是你做的吧?真好吃。”宋今禾红着脸低下头说:“你喜欢就好。”周末的午后,他们避开人群,漫步于黄浦江畔,江风拂过发丝,夕阳拉长影子,顾景赫鼓起勇气牵起宋今禾的手,掌心的温度烫红了彼此的脸颊,宋今禾小声说:“景赫,我有点害怕。”顾景赫握紧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青涩的爱意在心底蔓延,如春日繁花悄然绽放,芬芳了整个年少时光。
然世事无常,顾家突遭变故,生意破产,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来。宋今禾的父母严令她与顾景赫断绝往来,将她关在家中,欲安排她与富家子弟相亲。宋今禾泪湿衾枕,趁夜逃出家门,奔向顾景赫破旧的居所。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相拥而泣,顾景赫强忍着悲痛劝她离去:“我如今一无所有,不能连累你,你走吧,别管我了。”宋今禾泪流满面,摇头嗔怪:“我不!我不在乎这些,我说过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此后,宋今禾常偷跑来照顾顾景赫生活,帮他洗衣做饭,顾景赫则在一旁帮忙添柴生火,宋今禾边洗衣服边说:“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的,别灰心。”顾景赫看着她坚定地点点头说:“为了你,我也会振作起来。”两人在困境中互相扶持,情意在风雨中愈发坚韧。
后来,顾景赫随远亲南下闯荡,宋今禾在码头送别,泪洒衣襟,紧紧拉着他的手:“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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