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时也曾同公主们一道玩耍过。
那时大家都很年幼,个个天真纯然。
在宫中玩伴不多,能见着公主也并非常事。
那时除了最为受宠的安阳公主,宫中便还有三位:晋阳公主、云阳公主和庆阳公主。
三位公主都很好,端庄有礼,落落大方。
个个都诗才横溢,举止间更有非凡风范。
那时候偶尔碰见,互相还会相邀回宫玩耍。
可后来逐渐长大,她再遇上公主们,却只有寒暄客套,不再如儿时亲近。
她也曾亲手做了点心带去,想同公主们说说话。
后来,在临出宫门时,却听见有宫人在背后说:“难怪娘娘不让公主同这郡主一道,这好容易得了天大的恩赐能入宫,如今却尽想着攀上公主,她是什么身份,竟也想与公主一道。”
当时听见此话,她着实伤心了一把。
不为这些宫人背后如何嚼舌根,只是想到,在这宫里,自己恐怕再也不会有玩伴,更不会有好友了。
她从未怨天尤人,也没有难过于自己不如公主们受人喜欢、招人疼爱。
可她却真心的想要过融入这里。
她不求什么富贵,她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所以从那之后,她没有再去寻过公主们,偶尔碰见时,她也谨守礼仪。
她自知自己什么身份,就该遵循着什么规矩。
所以如今听百里昭问她,她便想到从前这些事,更想到自己心里一直遵循而未曾逾越的规矩。
百里昭似乎再无话可说,只是对她一摆手:“走吧。”
这话说得好似放过她了一般。
她也赶忙行礼,“长宁告退。”
回到长宁宫,她浑身都觉得疲劳。
以前在宫里待得久了,连寝宫的门都不怎么出。
今日在外游荡这样久,也难怪自己体力不支。
月檀守在宫门前,提着明晃晃的灯笼。
如今虽还未有春暖,可她远远瞧见那盏属于自己的灯火时,便觉得春日和暖离自己不远了。
翌日起早,想到要出宫,她便着了件稍深的衣裳。
梳洗好用完早膳,便等着百里昭派方耿来接。
没多大会儿,方耿就带着步辇来了。
说是在宫门已备好马车,接上她便能出宫。
她笑着谢过劳烦方耿,正打算待着月檀离开。
方耿却道:“月檀姑娘今日还是留在宫里吧。”
她闻言回头看了眼方耿,又看了看月檀。
月檀脸上满是不舍,便问:“方公公,这是为何?”
方耿一笑,“这奴才就不知了,只是陛下下令,只让郡主只身前去。”
她看着方耿脸上的笑,也颇为狐疑。
这百里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想想也好,带着月檀 ,月檀指不定还受罪。
这百里昭一不高兴,指定先拿月檀开涮,再来就是她。
倒不如让月檀留在宫里,若自己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有个人为自己烧烧纸钱。
想到此,她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悲凉。
对月檀道:“就听方总管的吧,留在宫里照看。”
月檀眉头皱着,“郡主······”
她不忍心再看月檀的脸,毅然转身。
方耿瞅见这主仆二人,颇为疑惑。
倒不知这郡主脸上何故能生出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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