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预感。
所以,这女人夫君在二十五年前的死是——
不对,若与奚家灭门有关,就不该是二十五年前才是。
接着,便听女人继续道:“奚国公乃英雄豪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奚国公还在世,恐怕如今的璧国,会比如今更盛。”
不知怎的,听女人如此一说,她竟头一回对父亲从前之事,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
从前并非没有过,却从未有如今这般强烈。
要说还得是百里昭。
若非他带自己接连来了这两个地方,见到的都认识父亲,说起父亲来,都是多么多么英雄伟大。
她恐怕还不会被勾起这般好奇心。
“夫人觉得,奚国公是英雄?”她试探着问道。
女人点头,温柔的脸上露出一丝刚毅,“奚国公,是妾身见过最英勇无匹之人。”
瞧着女人眼里流露出的钦佩与仰慕,她忽然有些心里没底起来。
该不会,此刻身在外院的那位晏迁,正是她失散多年,同父异母的哥哥?
“国公大人,曾为妾身夫君挡过一刀,故此,夫君与妾身一家,都感念其德。”
这时候,女人又接着说道。
她这才心里默默松了口气,看来果真是她多想了。
“只是,姑娘为何对奚国公之事如此好奇?”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女人便反问起她。
她立刻道:“我······我是奚长宁。”
既然认识奚国公,便不会有人不知奚家遗女奚长宁。
女人的脸终于微微一变,眼眶一红,立刻就从灶前起身来到她身边,当即就要跪下。
她眼疾手快,没等女人下跪,就扔了手上的菜,将女人扶住。
“夫人您这是?”
女人抬眼看向她,眼中感慨万千,“没曾想,妾身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奚小姐您。”
说起来,她与父亲的唯一关系,恐怕就只有这层血脉了。
除此之外,她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尚在襁褓之中便失去整个家族,她对奚家是陌生的,对父亲当然也是陌生。
所以听朗芦说起,欠父亲的情是欠父亲的,愿意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给她一点儿优待,那也是给她的。
如朗芦这般,分得清该是谁的情便是谁的,才是她所认为的正常。
如女人这般,虽是顾念旧情,想到奚国公,才对她如此。
但她始终觉得,一切都是父亲种下的因,结出来的福报之果,不该由她这个什么也没做的人来享受才对。
“夫人无需如此,您当得算长宁的长辈,怎好叫您对长宁这般,”她看着女人,微笑道。
女人却摇摇头,“国公大人不在了,奚家如今只有您一位,您便是奚家的希望呀,妾身又怎可对您无礼。”
奚家的——希望?
她从未如此想过。
于她而言,奚家已亡,父母已亡,独留她一人,不过是守着一个奚家的空壳名号罢了。
她甚至不知祖训,不知家规,更不知身为奚家的女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如今听女人说,她是奚家的希望。
倒叫她一时间有些晃神。
想毕,她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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