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皆知?
满城皆知倒不至于吧。
她不明白,这于婉容好好的扯她与姜家的婚事做什么。
难道就为了将话头扯到她身上,以此好让她羞愧难当,继而愤然离开?
她又不傻,况且姜家与她这婚事,还是百里昭帮她退的呢。
她心里自然是无碍,总归此事已过,她与姜卿竹也早已没了关系。
可这话在百里昭听来,尤觉刺耳。
“你想说什么?”百里昭的语气又冷了下来,脸上也已经蒙上一层阴翳。
当于婉容意识到,百里昭这话是在质问自己时。
便连忙抬眸望着百里昭,一副含冤受屈被人误会的模样,“此事同样关乎姜家,臣妾是怕······”
“是怕我背地里给姜家告密?”她见于婉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索性替于婉容补全了这句话。
前世姜卿竹利用她,姜家同样参与其中,乃至后来伙同沂王密谋造/反。
如此桩桩件件,她还能给姜家好脸,那都算她脾气好。
岂会再与那姜曹一家同流合污。
可于婉容不知道,百里昭也不知道。
因此于婉容这话,便是暗示百里昭。
先是说沂王命其父在江州造铸铁坊,暗指沂王有意屯兵。
为何要屯兵?
当然是因为想要举兵谋逆了。
再说此事与姜家也有关联,也是意指姜家恐怕参与其中。
最后,扯到她身上,提起她与姜家的婚事。
如此一来,于婉容这个真正的奸细没成奸细,她倒成了。
“陛下,长宁与姜家嫡子退婚的事,您是清楚的,”她这时候转眼,对着百里昭颔首。
百里昭不仅清楚,还最是清楚。
只是听见于婉容再度提起姜家,难免会想到那日姜卿竹看奚长宁的眼神。
叫他心里顿生烦躁。
于婉容这话他当然也听懂了,可是——
她又会如何?
想罢,他问:“若姜家因此事犯了重罪,你可会求情?”
这话当然是问她奚长宁的了。
“不会,”她毫不犹豫便道。
何止不会求情,她还想亲眼看看姜家满门抄斩。
“当真不会?”百里昭好似就想刨根究底地问个明白,以此来确定她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当真,”她肯定道。
虽不知百里昭为何如此问,但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她是知道姜家背后那些勾当的,于婉容这个细作当然也知道。
可百里昭不知道呀。
这个傻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前世才会死于这些狼子野心之人的手中。
她今生倒是想提及,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这不,于婉容上赶着来告密来了。
可——
告密?
于婉容当真是告密?还是另有打算。
若真的就将沂王的计划和盘托出,那沂王······能有这么傻?
找一个没能确认忠心之人来做内应奸细,就不怕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么。
她灵光一闪。
忽然就觉出一件事来。
若此事也是阴谋,若于婉容的所谓“告密”不是她转变心意,而依旧在沂王的谋划之内。
那么,百里昭信了之后,是否就会派兵前往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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