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宁舒然都已经去给虞太妃求情了,照理说,应该跟来冷宫才是,可她那时也没见宁舒然的身影。
她便想,宁舒然究竟是被打发走了,还是留在了紫宸殿。
她好歹还是得问问才能安心的。
否则若让宁舒然因此遭受了牵连,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她俩又没仇。
况且她还想着,宁舒然在百里昭面前为虞太妃求情,也展现了一番善良之心。
指不定就能让百里昭来个“移情别恋”,对于婉容失去兴趣,转而去注意注意人家宁舒然呢。
只要百里昭不发疯牵连宁小姐,这就是桩好事。
若是牵连了呢——
那她就只好以死谢罪了。
临死前,正好把姜家和沂王那些事,给抖落个干干净净。
总归都是要死,百里昭信不信都可以。
只要她说出口,就一定会在百里昭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到那时,她已经死了,而百里昭带着十万分的戒心,也不至于死得那般凄惨。
方耿没想她会打听起宁舒然的动向来,琢磨了一番,还是如实道:“今日宁大小姐入宫送贺礼,正巧听闻虞太妃之事,便去了紫宸殿,求陛下网开一面,查清事实,这会儿已经离宫了。”
说着,方耿又有些奇怪道:“不过郡主又是如何得知,这宁大小姐入宫的?”
她如何不能得知。
前世百里昭生辰宴,宁舒然也是这个时候入宫来送礼的。
她那时还跟去瞧了,送得好大一对玉如意呢。
但这话她不能同方耿讲,只得道:“回来路上听人说起的。”
这宫里一旦出了什么幺蛾子,传得最是快。
如此一说,倒也没叫方耿觉察有异。
只道是,宫里人碎嘴得很,什么话都往外说。
说到此,方耿还感慨一声:“可惜咱们陛下还未立后,若是有中宫镇守于后宫,这些宫人倒也不敢这般放肆。”
她闻之点头称是。
若真要立后,她倒希望,百里昭能立一个贤德聪慧的皇后。
背后既无庞大的母族世家,心上也没有心机城府。
可想想又觉得可笑。
能在后宫立足,稳坐后位,又岂能没点城府。
若人人都像先太后一般温善,还不早被勾心斗角给害死了。
“郡主若无其他事,奴才便先行告退了,”见她也无话可说,方耿便冲她行礼。
她和善一笑,目送着方耿离开。
此事过后,宫中倒忽然风平浪静了几日。
月檀惊吓过度,发烧一连也躺了好几日。
等到百里昭生辰宴前夕,才终于能下床。
她瞧着月檀一脸憔悴,脸色也苍白得很。
又心疼不止。
月檀反倒还安慰她,只道:“怨只怨奴婢胆儿小,往后还得跟着郡主多多历练才是。”
一番打趣,她便开始愁明日的百里昭生辰宴了。
虽是生辰,但她却不知该不该去。
想来明日赴宴的朝臣不少,若是撞见了姜卿竹,她也心烦。
要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却只巴不得他死。
直到夜幕时分,方耿又来了。
脸上还是恭维的笑,身后带着宫女。
“竟不知方公公这般清闲,今儿怎的又有空来长宁了?”
自打经历过上回虞太妃一事,月檀的胆子倒的确是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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