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喜极而泣说不出话来的银杏姑娘,突然感慨了起来,道:“尹某虽是一介草莽,倒也向往豪杰气概。花公子如此慷慨,尹某也不能逊色多少,更是尹某设想不多。”
“银杏姑娘毕竟是个姑娘,武馆里不是糙汉就是少年后生,银杏姑娘的确不宜久居。不过,银杏姑娘也不用忧虑,尹某有个大胆想法,不知姑娘可否同意?”
尹震南能有什么想法,不猜也能想到了。
毕竟还是有求于尹震南今晚的比武,若尹震南提出的这个条件被银杏姑娘否定拒绝,这件事情岂不又要难办了。
花兰不等尹震南说完,连忙拦下来,道:“尹馆主的好意,花某代银杏姑娘谢过了。银杏姑娘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她的选择自是由她自己做主。她如今只希望留在花某身边,花某也无意推辞,毕竟银杏姑娘此刻举目无亲。关于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听从银杏姑娘心意好了。”
“哈哈哈!”
尹震南当然明白花兰华中工之意,更笑得爽朗道:“花公子显然是误会尹某意图了。不错!尹某虽度三十八载春秋岁月,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也曾梦想过能有如花美眷,举案齐眉,奈何尹某缘浅福薄,只能望空兴叹。若说是尹某年纪,大都已经儿女绕膝,妻女成群。可惜了,尹某却难如愿。银杏姑娘说她在世上没有亲人,尹某是有意将银杏姑娘收为义女,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尹某是这样想,花府的比武毕竟只是花公子家中私事,尹某区区外人不便参与。而银杏姑娘是花府中人,尹某与花公子无亲无故,又不相熟,多有不便参与府中私事。但如果银杏姑娘是尹某的义女就不同了。义女提出请我这个义父帮上点小忙,尹某怎能推辞不答应呢!”
尹震南的话,滴水不漏,意思很明确。银杏姑娘这个义女,我是收定了,你花公子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除非,是要与他尹震南翻脸。
翻了脸,尹震南是不去想,但此刻,他是心情极具紧张的。
虽然表情上,他仍平静自若的看向花兰和银杏。
“哎哟妈呀,我说尹馆主,你找银杏只是为了做她义父呀!”
花兰和银杏发怔间,春蚕突地猛抬头,唏嘘着拍着胸口:“都说尹馆主是天下无敌的英雄人物,英雄人物果然和旁的人做事不一般。能有您这样的义父,多少人求之不得,银杏怎能不答应呀!”
春蚕说话间,暗暗向呆愣着的银杏使着眼色,不住的努嘴挤眼。她又呵呵这问银杏:“你说对不对呀?”
春蚕的示意,在座的都看得清楚,因为是太明显了。
花兰自然明白,也看向了银杏。她是希望银杏姑娘能先答应下来做缓兵之计,当然也暗暗使着眼色,满眼希冀。
“哎!”
银杏叹了口气,“看来尹馆主这个义父,我银杏只非认下不可了。”
她心里有些憋屈,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利。世间多个尹震南这样的义父,她银杏走在大街上,估计,再也不怕被人无故纠缠了吧。
这样一想,她的心也宽了,反正不是做什么夫人小妾,多个义父又何妨?
于是一抿嘴唇,松开了缠绕在花兰胳膊上的手臂,露出笑脸来,抹干了两腮的眼泪,道:“其实,能有尹馆主这样的义父,银杏自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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