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事的,赶快回去吧!”陈乐年挥挥手,准备打发了小屁孩。
“和你说两件事,要记住啊!”崔璨神秘兮兮道。
“说书师父说龙旭江里的五彩石头在小镇外很值钱的,要多捡些!”想到那个糟老头儿,眼冒金光得将自己的几百颗五彩鹅卵石据为己有,鼻涕娃儿又强调道,“越多越好,色彩越纯越好!”
“拐走傻大个的那个姑娘也这么说的,我没当回事!”陈乐年皱着眉头道,他很想说自己离不开小镇,鹅卵石再值钱也没屁用。
“所以你叫笨乐年啊!”鼻涕娃儿落井下石道,“傻大个不傻,笨乐年是真笨!”
“再有,我有一本祖传破书,放在你那板砖枕头下了,送给你了,有空练练!”鼻涕娃儿叮嘱道。
“这不好吧?”陈乐年有些不安道,“书都是很值钱的,我又认不了几个字!”
“破书一本而已,虽有些年头了,不值钱的,也就我娘还当宝贝供着,说那是我死鬼老爹祖上留下的。”
“我那便宜师父说是一本不入流的破拳谱,给了个‘花拳绣腿,误人子弟’的评价。”
鼻涕娃儿看了看嘴角抽搐的陈乐年,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拳谱再破,锻炼身体应该还行。而且,这本破书是我们家除了我妈外最值钱的了,好歹也是传家宝的,就送给你了。不想练拳,当识字书用,或当柴火烧,也行。”
“败家子!”陈乐年气笑道,“好歹也是书啊!”
“陈乐年,要不做我后爹吧,这样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和我们一起走了!”鼻涕娃儿最后揉搓着面颊认真道。
“滚!”陈乐年气鼓鼓道,然后扭过头去。
“陈乐年,我是认真的!从记事起,我就做梦都想你来做爸爸的!”鼻涕娃儿哭泣道,“每一次坏蛋欺负妈妈、欺负我,都是你帮着我们的!家里的地是你帮忙种的,缸里的水是帮忙挑的······”
陈乐年无奈的转过身,将鼻涕娃揽在怀里,郑重道,“崔璨,那是因为你妈妈曾经救过我的命啊!”
“几碗剩饭而已,值得你这么年恩情吗?”鼻涕娃儿不解,“再说,我吃了你多少碗饭?花了你多少钱啊?”
陈乐年捏了捏小屁孩儿的脸,轻声说道,“崔璨,你都八岁了,是男子汉了!要照顾好自己,要保护好你娘,小心你师父!”
崔璨小鸡啄米般点头,“陈乐年,一定要活着!”
陈乐年摸了摸小屁孩儿的脑袋,安慰道,“要讲照顾人,我可是从五岁起就学会怎么照顾自己了,我不想死,就绝对死不了!”
“拉勾勾!”崔璨伸出小手指头。
陈乐年伸出小拇指,勾住崔璨小拇指,一起喊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话要算数呦!”
每一场离别都是为了下次的重逢,崔璨、傻大个,下次见面时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千万别变成你们心中憎恶的那种人啊!
陈乐年知道崔璨要走了,实际上崔璨一家走的更快, 崔璨一回到家里,年轻的妈妈拿起准备好的包袱牵着他的小手,跟着那个化作说书先生的练气士师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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