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不会是这法子不灵？”也有人犯疑。

“灵不灵各随主见，我能做的只是这些。”慕清颜随手点了一名内侍，将他叫到一边，“你帮我做件事。”

那内侍疑惑地随慕清颜来到一旁，“慕姑娘需要小人做什么？”

“知道在哪儿设宴迎接金使么？”

“圣上平日设宴是在集英殿，不过这是接见外使，应该在垂拱殿。”

“那你去找嘉王传句话，他答应从重华殿帮我取的物件请尽快派人给我取来，我急用。你也快些去，不要耽误我查探案情。”

那内侍一听，事关黄贵妃之死，确实不敢耽搁，应下之后赶紧奔往垂拱殿，将话传给赵扩身边的随卫。

这名随卫正是嘉王府的府卫官，右武卫郎将吴峥。

吴峥听说是慕清颜的消息，立马把话送到赵扩的耳边。

此时，皇帝抱病勉强坐在龙位，由皇后李凤娘陪侍应承金使。而酒水都由坐在侧首的嘉王赵扩代饮。

赵扩刚要将手中酒盏送至嘴边，听到吴峥耳语，不觉一顿。

慕清颜这话根本不是事实，那么她特意让人给他传这么一句定然别有深意，而且似乎很急。

……派人去重华殿取物？

脑中迅速转动过后，赵扩接着又若无其事般喝了口酒，气定神闲地放下酒盏，低声交代吴峥，“你马上去留意下重华殿，看有什么人出入。”

在不知道取什么东西的时候，人是最直接明显的目标。

吴峥离开后，赵扩虽然再没有什么异常，但在他听闻消息时那短暂的一顿已经落入韩致远的眼底，随这一顿，还有他那瞟向韩致远的几乎微不可察的目光。

从做陪读起，韩致远与赵扩相识十几年，其中没少了一起共事，对他细微的神色熟悉不过。大概连赵扩自己都没有发觉，若在场的人当中有他要办之事的相关之人，总会向那人投去一丝目光，哪怕这点目光几乎很难被人发现，但对韩致远来说，像是具有某种引力一般，又好似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默契，总能汇入他的眼底，被他清楚的捕捉到。

吴峥的话与他相关，而此时与他相关的……只有慕清颜。

“周虎，你去跟上吴峥。”韩致远作势饮酒，拿着酒盏挡住口，低声对坐在身后侧的周虎道。

周虎进宫就是为了见慕清颜，已经在慈宁殿见到人，根本不想再来这宴会上凑热闹，可已经把话给放出去，只得硬着头皮来宴会上做做样子。一听到韩致远的话，原本被殿中歌舞搅得昏昏欲睡的周虎立马来了精神，起身便溜。

“若有人问起，就说随嘉王府吴将军一起去办事。若有什么话，让他们问嘉王。”韩致远给了周虎一个理由。

“知道了。”

周虎赶紧溜出垂拱殿，循着吴峥的身影跑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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