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赵扩拱手道:“慕清颜定尽心查案,但眼下完颜英对她时有羁绊,影响行事,还请父皇派人护之。”
“你让朕派人盯着她?”赵惇瞅向赵扩。
“是。”
“你不怕么?”
“儿臣有何可怕?”
当然是怕盯着慕清颜让皇帝掌握到一些他们母子见不得光的事。
赵扩觉得夹在太上皇与父皇之间的自己实在可笑,接而又道:“儿臣以为,不该也不应有事瞒着父皇。”
赵惇点点头,“不错,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是朕唯一的儿子!你应该小心重华殿,而非小心朕,朕很欣赏你的坦荡。”
“谢父皇。”
赵惇身子后倾靠了靠,“这帮金使真是让朕头疼。后晌周必大进宫来问朕关于倩娘的死,竟然是完颜英散出的消息!此时怕是整个临安城都知倩娘死于非命,实在可恶!”
“官家,您不是已经下令不准妄议贵妃之死?他们不敢乱说。”张成和在旁边劝慰。
“嘴上不敢说,心中不知如何做想!”赵惇怒向慕清颜,“此案若无定论,你便要为这些流言蛮语交代!”
慕清颜低头不语。
交代来交代去,左右不过她一颗脑袋。
赵扩道:“所以,父皇便应派人护慕清颜周全,也让金人知晓她是在皇恩庇护之下,助她顺利查探。”
赵惇略思,“朕明日就召见金使,给他们敲敲钟。朕抱病无暇朝政,交由你去代理,不等于朕对他们的行径便可不闻不问。若他们敢插手我大宋之事,朕倒也要与他们计较一二!”
谁都有个容忍底线。赵惇不信金国的一个公主在大宋的地盘敢嚣张到天上去,除非她敢赌上自己的性命,促使金宋开战,否则在临安城她必然有所顾忌,毕竟是身在敌营,她岂能肯定宋朝廷能对她一忍再忍?可别说还有陆游等那些主战派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
翌日,慕清颜起了个早。
昨晚回到仁安殿,找挽心去伙房弄了些吃的,填了肚子后便歇下。其间,她将陆元韶留下的画像给挽心辨认,画像中的男子果然很像挽心在下瓦碰到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说胡五娘那边引起的风波已尘埃落定,不再提吧。
天一开亮,慕清颜正被睡梦惊醒,擦去一头虚汗,起床梳理,出了碧落轩。
昨晚睡前,她将几日来掌握到的情况仔细梳理了一遍,砍掉关于慈明殿的那部分内容,只剩下很小一部分是指向有人通过设局将黄贵妃引下水,致其溺死的案件。通过这部分,将目标定在寻找盗用琉璃镜与毒杀翠心之人,而关于这两方,兜兜转转,暂无特定的寻找范围。
一切似乎回到案发的起点,几日过去,手中没有掌握到任何有力的线索。找到那块琉璃镜时的几分喜悦也早已消耗殆尽。一块琉璃镜,除了验出挽心与皇后的不知情,对指出凶犯没有达到任何帮助。而若断定不了真凶,这琉璃镜做诱饵的说法也只能空为她一口之言。
大早,慕清颜就被这案情的困扰搅得头疼。低头看眼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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