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老朽,依旧闭目摇扇,两耳不闻窗外事。随着卢叶儿好奇的打探,老朽嘴角上扬一分咳嗽几声,老态横钟的低沉缓道,“你们二人当真是奇怪。”
卢叶儿不解,待老朽继续说道。
“这茶归根本源为尘似土,公子瞧之一眼饮于腹中,不问其缘由;姑娘瞧公子一面,扬手饮尽不问其缘由。”
白发老朽慢条斯理,却一眼识破她的易容术,女身暴露。又笑了笑,老伯筑城多年历经风雨,小小的易容术瞒不过也属正常。话至末尾时卢叶儿忍不住疑惑:“老人家,这究竟是什么?”
她所指老朽口中的尘土之物,一入体内居然助元补修,灵气大增。方才一入远东城,就感到阴气郁郁,彼时凉茶下肚,一股暖流遍布周身,竟是顺畅无比。
老朽笑咳三声,中气十足。
“我白翁在此地经营数十载,显有贵客上门。”
来远东,有入前饮茶像是约定俗成。前列茶摊汤水色泽盈绿,香气满门,后者土色满贯自然揽客稀少。加之老朽闭目养神的懒散儿尽,更是无人问津,可也因此错过了品茶的好机会。
“不过姑娘,我这茶也是察言观色的,二位的身份不同,自然也不能怠慢,老夫也是尽地主之谊。”
不温不火的然道,卢叶儿眉尖一蹙,莫非这老伯是发觉他二人是云左笑派来的邪党歪教?
顿了顿,突然想到此时要义,似无意询问道,“请问老伯,城门巡逻的一般都几时?”
早就得到消息,两个时辰一巡,可算着时辰方才已过三刻。此地除了可以稍作休息,更是观察城门的隐蔽好位置,暗中余光瞄着,却迟迟不见动静。
老朽也不问她缘由,只是笑着接话:“瞧,来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昏沉暮光,云压压的一片黑,破有火光的地方。像是从黑暗而来,一群散荡又有纪律的队伍从东来,正在往西去,而卢叶儿几人方向,正是西面。
巡逻队每天交替,到此之前已在城中维护多时,落脚地也在此喝茶。卢叶儿才明白过来,老朽如此还未倒闭的原因,这行人喝的正是老朽的茶。此摊位也只给巡逻队伍供茶,每日三次,一缸茶不知何时冲泡的,几年也没换过茶叶一次。
老朽说,别人回甘靠茶叶,吾家老字号饮者看心情。淡泊名利间,卢叶儿相信这是真的,心情随着老朽的话,嘴角染上一丝笑意,随后侧目向叶洵感叹:“这老伯属实有趣。”
谁知这句话才出,就随意刮来的悠悠夜风,吹到了旁人的耳朵里。桌前的光被极高挡住,突然沉下一片黑来,两人顺势抬头看去,正是方才巡逻队的领头人。
这里的天黑的极快,男人高大威武。夜色中微晌低头看他们,才能从层云中透出隐隐月光,看出模糊的五官,是个硬汉。
彼时注意他们,问话却是向老朽:“白翁,今日您这儿来了贵客啊,多年空静的光景居然也有了点人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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