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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么?我觉得说坐以待毙的话还不如说是无能为力。我出不去,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想要见招拆招都没有机会。
不过吴之汎倒也不算对我太差,还记得给我送饭,只不过没有从门进来,而是让人从窗户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将一个碟子一个碟子的菜都放到那儿,来的人就算是我说什么也不会跟我说话,即便是我不吃饭将送来的饭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他们竟然也美誉在怕的,没有过问一句,我不吃就再给我换一批。
我就这样在这儿住了十二天的时间。
那天,天色阴沉沉的,我在屋子数着头发听着外头呼呼而过的风,听着偶尔会响起来的闷雷,听着外头小鸟低沉的叫声,安静的不出一丝声响。
这时候门忽然间开了,发出的吱呀声让我以为我听错了,当我反应过来真的进来一个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
来的人依旧是吴之汎。我定睛看着他,说道:“怎么?皇上已经下旨处置了我的父母了对么?是问斩还是流放?或者凌迟处死?我弟弟呢?是不是株连九族了?我院在埠阳老家的人是不是也会受到牵连?”这些都是我这十二天来脑子里头想过无数遍的场景,那场景都是血淋淋的,在梦中与现实之间交织不清,有时候你都不知道这只是我自己想象!自己的梦!还是真的已经发生了。
吴之汎看着我,待到我说完了话之后才收起自己的眼神,低着头盯着脚尖,说道:“你的父亲圈地乱国,朕绝对不能姑息,因为皇后刚刚产子,不能杀生,况且素瑾也有了身孕,太多杀戮对这两个孩子也会有影响,所以仰承母后的慈恩,从处死改成了流放三千里,遇见大赦也不可赦。程家成年男子女子都不能豁免,孩子···”
我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程家没有孩子!不必再说下去了。遇见大赦也不能赦免,是不是就是说我们一家都要死在三千里之外了?不再回到京城?”吴之汎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我的问话,我忽然间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太后娘娘与皇上开恩,让我们家还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罢我跪在地上给吴之汎叩头,说道:“皇上,那是不是能够将我放出去了。”
吴之汎让开了身子,说道:“你想走也可以走,但是我想问你一句话。”
我扫了一眼吴之汎,我知道他的眼神代表什么,我缓缓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吴之汎,我之所以这么叫你的名字是把你当做和我一个对等的层面上,而不是把你当成皇上你明白么?”吴之汎点了点头,抿着嘴唇的样子竟然有些紧张,他的紧张让我觉得涌起了一丝愧疚,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组织着语言,试图能够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将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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