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也只是苦涩一笑,随后继续扬着自信的笑容。
她本以为,就算陆云川再讨厌他。也会顾忌着爷爷,顾忌着陆氏。可是如今,是她想多了。他根本不需要顾忌任何人,他除了变本加厉的羞辱自己还能有什么呢。
何言自嘲,低头看着身上穿的,其实这也根本不是什么礼服。不过是商店里,一条廉价的衣裙。裙摆处,自己用剪刀,剪了一刀。看起来,才没有它本来的那样大众。
这么晚,能买到晚礼服根本就是一件难事。她用最短的时间,在一家快要打烊的店铺里面,找到一条能适合改成晚礼服的裙子。
她那么努力的改造一条裙子,又在宴会开始一小会以后,着急芒荒的过来。就是,不想因为自己给陆氏丢脸。
可是现在看来,刚才的那些努力,显的有些可笑了。
温柔见陆云川没有反应,走了过去:“云川,你怎么了?”
何言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温柔看到何言知难而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陆云川看着温柔身上穿的晚礼服,俊眉紧紧蹙起:“这件晚礼服……”
温柔立马打断,也不怪他,她向来善解人意这次也不例外:“云川,你还说呢。来这样大的宴会,你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看到这条裙子。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这叫晚礼服,我很喜欢,谢谢你。”
陆云川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何言离开。
今晚上的温柔,可以说出尽风头。香城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陆云川喜欢沾花惹草。即便是结了婚一年,每次出去,都是和不同的女人。对于上流社会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特别是,像陆云川这样的人物。
何言出了宴会,只觉得再待在这里,即便是没有人认识她。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早些离开。
可是,这人运气差的时候,就是喝口凉水也塞牙。何言很少穿高跟鞋,因为身材高挑的原因。平时根本也不会穿。
这不,一下楼梯,就崴了脚。
“*”何言叹了口气,咒骂了一声。她一瘸一拐的,来到花坛边坐着。脱下高跟鞋:“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说罢,便把一只银色高跟鞋,丢了出去。因为没有听到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她才好奇的抬头。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到近,停在了她的面前。
“又是你,怎么哪里都有你。”何言低着头,不去看顾墨年。
顾墨年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她:“怎么了,又受欺负了?不过,就算是受欺负,也是你自找的。连温柔,你都收拾不了。你还算什么何言。”
“说得轻巧,你不是女人,你怎么会懂我的无奈。如果……”何言欲言又止,如果她真的想做陆太太,肯定会借着这次机会,让温柔难堪。可是,她已经准备离婚了。就没有必要再去,做那些事情了。
说难听点,她和陆云川离婚以后。温柔,就是名副其实的陆太太了。所以,她现在也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还有爷爷。不管陆云川的面子,也要保全爷爷的脸面,爷爷是最爱面子的。
“如果什么?”看着何言欲言又止,顾墨年追问。
“如果……关你什么事情啊。”何言看着他,冷哼一声。
“怎么不关我的事。”顾墨年虽然开这玩笑,可是心里却满是心疼。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言儿,离婚吧。”
“……”何言瞪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有动不动劝人离婚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不幸福,我就要让你离婚。”顾墨年对这件事情很执着,她不幸福,就代表这个婚姻没有存在的意义。
“希望你这句话,只是跟我说。不要被爷爷听到了。”何言一愣,生怕他这句话传到了爷爷的耳朵里。
何言提起爷爷,她就知道顾墨年肯定会说,婚姻的事情。自己做主,可是顾墨年永远都不会明白。爷爷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他不明白,那她也不会说。
离婚,她肯定是会离婚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言儿,我就这么让你讨厌?”顾墨年说罢,脸上划过一抹失望。伸手拿起她的右脚,她的右脚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顾墨年还是十分贴心的替她揉着。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顾墨年,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吗?我们的做朋友也挺好的。为什么,就一定要打破这样的关系呢。”何言眉头皱着,她很怀念以前的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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