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何言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自己出去了一下午，回来就换了一个人了？

“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吃吧。”何言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顾墨年放下手里的筷子，眸子紧锁住何言的脸。

何言本就不擅长撒谎，更何况还是做贼心虚的时候，就更加不擅长了。她故作镇定，眼神飘忽：“你胡说什么，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顾墨年见她不承认，又说：“言言，有句话你应该听过。”

“什么话。”何言竟然真的好奇。

顾墨年慢悠悠的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你……”

顾墨年靠在椅子上：“所以，你就从实招来。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哪有。”何言不知从何下口，说话间。眸子睨着顾墨年阴冷的脸，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陆氏……陆氏的事情，你也知道不是嘛。现在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恨不得陆氏立马消失。”

顾墨年本还因为何言一顿饭，欣慰的面色，忽然变得沉冷起来。他说道：“谁让你说这些的？”

何言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回避：“我知道你不喜欢爷爷，但是事关重要。陆氏就是爷爷的命，你就是再恨他，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袖手旁观吧。”

顾墨年嘴角勾起弧度，想到陆庭业他的脸上只剩下嘲讽。“有因，必须有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他就算是犯了错……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顾墨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换作外人，我绝对不会这样说。可你不一样，你身上流着陆家的血。或者是，就当我自私。我想求你，帮帮陆氏。我知道你的能力，香城只有你能帮陆氏了。”

何言祈求的眼神，就这样看着顾墨年。这样的眼神，顾墨年还是第一次见。

他一言不发，只是就这样用深邃的眸子，睨着何言。

心中五味杂陈，他都和陆云川离婚了，都还这么关心陆氏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把陆庭业看的那么重要。这个臭丫头，怕是忘了自己说的话了。

他不是告诉过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包括陆庭业吗。

可是，她好像都忘了，又或者根本就没有记在心上。

她还是这样孝顺陆庭业，陆庭业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若是许斯怀回来，告诉她真相。她该如何面对？她会伤心死的吧。

没有说话的顾墨年，让何言误以为他生气了。空气中沉默的让人害怕，她笑了笑：“唉……我也能理解你。顾墨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你也不要生气。刚刚的那些请求，只是我必须做的一件事。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快些吃吧，吃完了我好收拾。”

顾墨年还是看着她，终是说了一句话：“知道我，为什么怨恨他吗？”

何言似乎是没有想到，顾墨年会突然这样说。她摇了摇头，这个疑惑一直都困扰着她。

所以，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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