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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忧郁的亿万富姐(5)(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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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的意思是为寂寞而死?

金婵:一半一半。

阿宁:另一半是啥?

金婵:对爱的向往。

阿宁:偷偷爱呗!

金婵:那就等于间接杀人。

阿宁:你指的是香港那个长着女人*股的富二代吗?

金婵:他是罪有应得,他不算。

阿宁:他是咋回事?

金婵:那个垃圾死了活该,整天只干一件事,骗女人,是女的就骗。

阿宁:你是受害者?

金婵:富二代可是那么想的。

阿宁:结果呢!

金婵:结果我巧施妙计,给他创造了一个*搭我同事的机会。

阿宁:你同事?

金婵:干爹的另一个新宠,十六。

阿宁:富二代死了?

金婵:应该吧!这也是我要死的原因。

阿宁:你为富二代殉情?

金婵:再这么说话,我还自杀。

阿宁:呵呵。

金婵:你说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跟男人说句话都有可能要了人家的命!

阿宁:干爹还不到七十呢!你凑合凑合当小伙用呗!

金婵:他变态,每一个被他睡过的*女就一辈子不放人家,谁与别的男人有染,那个男人就惨了!而且……

阿宁:而且啥?

金婵:如果和你面对面,我都不好意思说,发短息便宜了你。而且他有个怪癖,跟别的女人*爱,也要我在电话里叫。甚至有时候还要视频,恶心死了!

阿宁:好哇!高端、大气、上档次!老家伙真会玩儿。

金婵:去!

阿宁:他那么大岁数了,挺几年就死了。

金婵:他那生活质量,一百岁能死算早的!

阿宁:只这些,你死的理由不够充分。

金婵:受刺激,因为你。

阿宁:冤枉!!!

金婵:没遇见你,我就对付活着了。

阿宁:血口喷人!

金婵: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个词用我身上不准确?我脱*了你都不上,不是真爱在作怪是什么?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与你相比,我活着不残忍吗?

阿宁:有些牵强,但勉强可以通过。现在我打算改写一下你的人生,否则对不起你的五千三百万。

金婵:感动!!!

阿宁:愿意吗?

金婵:死都死了,你为我去铺的路能不愿意?符合逻辑吗?

阿宁:好。告诉我,你干爹都有哪些手段?

金婵:他对我特别上心,一直派人盯着我。暗地里有几个我不知道,明的是店里那两个“同事”,有一个现在病房外看书。

阿宁:那天我见到四个女孩儿啊?

金婵:另外两个是打工妹。

阿宁: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金婵:家里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都是用我的钱做些生意,加起来值个几千万。目前我仅有那五千三百万港币,加上金店。

阿宁:你带上钱隐姓埋名不行吗?或者出国。

金婵:他的钱多得不知道怎么花,到他这个层次,追求的是心情。知道我活着,地球都得被他翻过来,连蚂蚁和麻雀都可以为他通风报信。

阿宁:信不信?这些我早就想到了,你只有死了!

金婵:所以,死对我来说就是解脱。其实我一直有想死的意向,只是你引爆了它。

阿宁:别往我身上扯,说正经的呢!

金婵:我想放弃生命,就是为了证明有些东西我死也不放弃。

阿宁:啥?

金婵:对爱的向往。我绝对不想再行尸走肉般活着。

阿宁:其实,爱这个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说,永远都是子虚乌有,终生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肉身当载体。

金婵:所以,我一旦找到了这个人,就用死和我的所有来跟他提一个要求,求他为我买下他旁边的墓地。因为我觉得自己长得这么好看,估计连阎王爷都舍不得让我魂飞魄散。宁可给阎王爷当小,我也要保持一个鬼魂的能量。等这个男人死后,我就趁着月黑风高扒开他的坟,砸碎他的骨灰盒,把他的骨灰像冲奶粉混着芝麻糊一样,一勺一勺地喝掉。让他在我身体里一点点融化、一点点吸收,这样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看完这条短信,阿宁脊背发凉,甚至都可以想象金婵编辑如此骇人听闻的短信时,那种哀怨悚然的样子,仿佛一个鬼。

他犹豫了一下,金婵可别像杨琳琳一样,如果救完她再被她缠上,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急忙撤火,回复道:你光想着爱情的美好,想过凶猛的爱忽然变成一片荒芜的感觉吗?

金婵回复:那么有强度的感情浪费在别人身上都可惜,和你哪怕粘不到一起,捞个边儿也好。

阿宁觉得自己撤不了这团火了,金婵短信里那些峰尾针一样的字前仆后继地扎进他心里。他觉得这个女子虽然没死,但她现在只是她的一部分,太像幽灵了。

见阿宁久久不回复,金婵追问一句:被我吓到了吧?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想和你说两句话。第一句:对女人你有经验吧?你是不是特别注意我的唇?上唇好看,下唇就好看,迷死你,我浑身上下都是绝顶的迷人。第二句:我誓死坚持对你坟墓如火的向往,除非你能要挟到阎王爷,让他将我的魂魄打散!

阿宁激凌一下打了个寒战,他似乎看到了金婵在消毒被子里保持的姿势,听到了她不知经历了多久缄默的饮泣才发出犹如玻璃碎的哭声……

金婵在阿宁心里已经是个灵魂了!

阿宁平静了一下心神,发了三个字:死丫头。

金婵回复:我改名字了,不过长了点,叫:王八咬人——死不撒嘴。嘿嘿。

阿宁打了几个字:你别吓唬我。

金婵:你的一次坐怀不乱,彻底把我排斥感情的信心歼灭。否定了我这二十几年的人生,把我“搞”得跌岩起伏。*体那个我,将带着我曾经的一切,走开。

阿宁:那你应该感谢我啊!

金婵:呵呵,做你的奴隶我都觉得祖坟冒了青气。

阿宁觉得她虽然头破血流,但却浑身是胆,这女人纯粹是个死爹骂妈的犟种。她如果认定的事,哪怕希望微乎其微,她都会将困兽之斗进行得惨烈而彻底。

阿宁回复:我觉得你根本不想死,对不对?

金婵:其实死很无趣,我也不吝惜死,只要能让你知道我想死就行了。

阿宁:昏迷前后不后悔?

金婵:唯有想到你面对我*体时的眼神时,才恍然大悟,才对继续活着有了浓厚的兴趣。

阿宁:你不是骗我为你去赴汤蹈火吧?

金婵:呵呵,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救我。

从金婵身上,阿宁又一次领略到了女人的难缠与极端。他的心陷入浓稠的矛盾中……

见他不回复,金婵又发来一条信息:真好,不用我嘱咐,也不用我强调,你特别会保护自己。从现在开始,你不再露面了吗?

阿宁:基本上吧!保护好自己,才能战胜敌人。

金婵:其实,我早就想过在他接近我时下手,虽然不至于去恨一只苍蝇,但不排除我想杀了它。

阿宁:别说那些不切实际的了。你能保证从现在开始,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吗?

金婵:把我卖到南非我都乖乖跟你走。

阿宁:这个手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金婵:如果不是某个部位太小巧的话,洗澡时我都想夹着它。

阿宁险些被她的*情隐喻拽进*意绵绵中,回复道:要保持随时联系。

金婵:和他*爱时都会找借口回复你的短信!

阿宁:别扯犊子!说正事儿呢!

金婵:呵呵,正事。正事。

阿宁:你身边那两个女的,谁负责给他通风报信。

金婵:两个都是。

阿宁:暗处监视你的人,你没有察觉吗?

金婵:没有。但我敢肯定,不止一个。

阿宁:今晚我把窃听器放在你藏存码单的地方,你找机会取回去。分别藏在你那两个同事的包里、卧室、洗手间、等等。反正有十个窃听头,足够你把她俩所到之处都裹括在我的窃听范围。

金婵:那东西多大?

阿宁:比衬衫钮扣还小,还薄。

金婵:用充电吗?

阿宁:300小时内不用。

金婵:你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阿宁:嗯。

金婵:我没看错,不是精英的人,长不出你那种精英的模样。

阿宁:没那弯弯肚子,也不敢吃镰刀头。只要我掌握了你爹的动态,胜券在握。

金婵:我能问问最后是什么效果吗?

阿宁:最后的效果除了上帝,只有你我知道。如果你嘴贱,你父母也可能知道。但我怕他们的演技不过关,坏了大事。

金婵:我父母骗不了人,你得提前跟我说说最后的结果,我好知道怎么办!

阿宁:最后的结果很悲惨,你死了。是他们看着你死的,但死不见尸,然后你隐姓埋名地活着,谁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金婵才回复:我“金婵脱壳”了,你呢?

阿宁:我从现在开始就和你没有瓜葛了呀!

金婵: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偷着活?

阿宁:不是偷着活,是新生。

金婵:和现在差不多。

阿宁:差多了!最起码你从“牢”里出来了,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认识一些陌生的人,寻找一份真真正正的爱情。虽然另类了一点,也算为你年幼时的错误埋单吧!

金婵:反正我啥都听你的,被你害死也认了!我敢断定,你的一生都抹不掉我的影子。

阿宁:郑重和你说一句,我们是朋友,不同于任何朋友的朋友。我有爱人,你要理智。

金婵:小儿科。不废话,我有一个要求。不,是两个要求。

阿宁:曰。

金婵:第一,为了证明你不是骗我,得让我知道你不是*无能,不是*痿。否则,我觉得那天你不上我,有别的原因。第二,关于你那个女人,我要听正版的情史。

阿宁:第一,你用脚趾头想想,我要是*无能,我老婆能跟我吗?第二,有时间再跟你讲述我的爱情全集。

金婵:在香港的房子里,我观察得很仔细,你没反应,你骗我。

阿宁:我是大象啊?有反应还得从裤腿伸出来啊?能不能唠点正经的?

金婵:嘻嘻。反正我要验证。否则,我不能确定,不甘心。

阿宁:对不起,本人的身体不批发零部件,原件被人注册了!恕难从命。

金婵:不方便了,方便时我联系你。

阿宁的手腕都有些酸痛,一看时间,这通信息发了两个多小时。总的来说,效果挺明显,金婵的现状和自己估计的差不多,她现在确实生活在一个自由的牢里,而且她每天的压力都特别大。自己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死掉,然后在一个崭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才是救她。

活动了几下手腕之后,他扭开了一瓶矿泉水,让清凉的液体流经干涩的喉咙,灌溉一直像发动机一样燃烧的心房。半瓶水下肚,他感觉饿了,用房间的座机点了两样前几天和施慧一起吃过的浙江菜。一盘蟹汁鲫鱼、一盘素烧鹅、又点了一份三文鱼。

菜送上来之后,他用手机照了张照片发给施慧,付上了一句话:亲爱的,没有你的日子,吃着你爱吃的菜也很幸福。

施慧马上回复:天呀!心有灵犀,因为想你,妈妈正应我的要求,让厨房做你爱吃的清炖牛肉呢!我爱你,老公。

阿宁回复:我爱你,在忙。

施慧发来了一个笑脸。

吃完饭,阿宁给黄老大打了电话,黄老大说他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回到澳门。阿宁决定睡一觉,缓一缓劳累的神经,养足精神,晚上好安排“金婵脱壳”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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