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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替罪羊(3)(第1页/共2页)

他紧忙轻按门把手,在一点声响也没发出的情况下,轻轻扣上房门,然后快速扑到床上。

此时,他的大脑仿佛被激活了超过人类所能驾驭的最高值疾速地旋转着,纵使闭着眼睛装睡,但仍能清晰地看到美芝撅起*感的*股,偷偷趴在门缝上听动静。

少顷,他听到极其轻微的拖鞋声离开了门口,逐渐远去。他轻快地翻身下床,又故技重施轻扭门把手,将门缝重新开启。这时,他正好窥见一个不算灵活的身影闪进了肖司令的房间。

啥也别说了,压抑不住的心火腾地一下蹿起,他手捂着自己缩紧的心脏,差点没哭出声来。那时候的爱情最炙热,同时也最脆弱,禁不住任何打击,真他妈要命啊!他顺着房门一出溜,滑坐在地板上,使劲儿挤着眼睛,那个美丽的形象在他心里越来越抓不住,越抓不住就越吸引人,心碎的感觉使劲儿*躏着他那颗年轻的心。

石头叫醒他的时候,他正在做着一个噩梦,具体的梦境他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害怕,就是想喊、想叫、想杀人……醒来后他没有立刻下床,而是坐在床上一个劲地深呼吸。他聪明,经历了这么多,他超越常人地稳重,他要调节好情绪,找出最明智的选择。

吃早饭时,他眼睛有些红肿,刻意不看美芝,他甚至都心生退意,想带着石头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女人。但这只是意气用事,他还没想好那个最佳的选择。在剥鸡蛋时,他突然冒出一个吓了自己一激灵的想法,何不把肖司令那一箱子钱干走呢?他被这个惊人的想法控制了,以至于老闻和肖司令的谈话他都没听清。对!综合现在自己和石头的现实处境,既然感情受挫,那就干点钱,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正在谋划,突然,他的耳边凑过来一只香喷喷的小嘴巴,悄悄地说:“昨晚干爹我俩在我房间仔细研究了一下执行任务的细节,顺便给上级做了个汇报。幸亏你没去找我,否则还不让干爹撞个正着!呵呵。”

阿宁狐疑地斜眼看了一下窃笑着的美芝,本来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她的,他心里装着一种不可体谅的委屈,或是恨。哪知,只这一句悄悄话,这个纯情的小伙子脸一下红了起来,仿佛心脏也因为这句话恢复了跳动,复苏的感觉像死刑犯得到了特赦,他嗔怪地皱了皱眉,随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这个小傻子,爱情本身的蒙蔽性又一次在阿宁身上灵验了。

接下来的三天,老闻带着几个“贵客”走遍了大富乡所有的对虾养殖场。每到一处,老闻都悄悄告诉人们一个让他们惊喜的价格,都得到了乡亲们热情的招待。肖司令和老闻站在虾场的高处,俨然两位指点江山的领袖般高谈阔论,对将来的事业一番展望。三个年轻人似一道风景般点缀在领袖周围,走到哪里,一行人都是超具人气的组合。在这期间,阿宁和美芝只是“抽空”在一处果园里“团聚”了一下。他俩没有别的空间,因为肖司令每晚都会去美芝房间“仔细研究特殊任务”的下一步。

此时,阿宁已经不再怀疑了,根据不只是他对美芝的信任,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年过六旬的肖司令真的与美芝有染,那么,他也太强悍了吧?谁信啊!

这几天里,肖司令给大家做了个奢侈的榜样,软中华只抽两口就轻轻捻灭,真丝手帕也只用一回就绅士地放进垃圾筒。别看这只是小细节而已,但却起着一叶知秋的作用。

第四天中午,美芝当众又打开了密码箱,拿出了两捆崭新的人民币硬塞到老妇人手里,轻松地说:“阿姨,多日讨扰,就当日常花费了,呵呵。”

“使不得,使不得……”老妇女红着脸一边推辞一边无助地看着老闻。

老闻这几天彻底被肖董一行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所征服,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身价千万的部门总监了,对这一两万元的小钱早已失去了往日那种来之不易的亲近感,他豪爽地说:“老蒯,跟肖董不用婆婆妈妈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收着,收着!呵呵……”

老妇人又假意地推脱了几下,然后笑吟吟地说:“呵呵。这多不好意思,大老远来的,还让你们破费,呵呵。”笑罢,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哎呦!看我这脑袋,锅里还炖着鱼呢!呵呵。”抓起钱小跑着去了厨房。

这时,肖董别具风雅地呵呵笑着说:“这才对嘛!敢投入,也敢索取,这才是一位杰出企业家的风范!呵呵。”

满屋人都附和着笑了。

阿宁脸上带着笑,心里想,看来真是公家的钱,往出扔也不心疼啊!

午饭刚吃完,美芝手中的掌中宝响了,她向餐厅门口走了几步,接听电话:“喂,噢!对,是肖董的手机。噢!好的,您稍等!”

美芝说了几句之后,急忙把手机递向肖司令,面带激动地说:“爸!是……是那面的人!”

肖司令以弹跳的姿势站了起来,几乎是把手机抢过去的:“喂,是我,我是肖光耀。什么?噢,在哪里?好!好!我马上到!不!不!十分钟我赶不到,我离县城得半个小时车程。放心,放心!千万等我,千万等我!好!带了!带了!好!好!”

肖司令挂断电话的同时,身子已经跨出了门口,然后突然转回身,激动地一拍脑门,冲美芝大喊:“快!快!快去县宾馆!噢,对了,拿上箱子!”然后又对愣在那里的老闻说:“闻先生,麻烦您随我去一趟县里。”

老闻对肖董早已言听计从,征愣地点着头:“哎!哎!好!好!”急忙奔出门启动车子。

阿宁和石头对望一眼,快步跟上。两个小伙子心想,看来本次特殊任务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自己一定要大力协助。机会难得啊!太他妈关键了,嗯!必须的!

桑塔纳轿车一路狂奔,坐在后座中间的肖司令双手捂脸,激动的热泪顺着指缝溢了出来,似乎面对的是关系到几代家族情感的大事,靠着车门的美芝也很激动,但她毕竟年轻,情感没有过深得淤积和沉淀,相对平淡一些。她双手抱住“老父亲”的胳臂,劝慰道:“爸,别激动,小心您老的身体。这不是好事吗?几代人的心愿终于在您这里实现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呀!”说完从坤包里拿出洁白的手帕为“老父亲”擦眼泪。

开车的老闻先看了看副驾驶的石头,没从这个木讷的“保镖”眼里看出端倪。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肖董另一侧靠窗的阿宁,也没从肖董这个沉稳的“乘龙快婿”脸上看出什么。但他以自己大半辈子的人生阅历,猜出了这位高贵文雅的肖董遇到了他一生当中最重大的事情。否则,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让一位那样持重的成功企业家痛哭流泣。

桑塔纳风驰电掣地驶到了县宾馆,车子还没停稳,后座中间的肖董就急不可耐地要下车,嘴里一个劲儿地喊:“停!停!开门!开门!快!快……”

当一行人飞奔至宾馆四楼的一间套房门口时,正赶上一个青年男子拎着精美的小密码箱开门而出。迎面撞见众人后,青年男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冲肖司令说:“几点啦?几点啦?肖董,你大小在福建省也算个明星企业家,怎么如此不守时呢?看看,看看,都过了五分钟啦!”

青年男子撸起腕上的金表,伸到肖司令面前给他看,同时气呼呼地瞟了一眼众人。

肖司令一躬到地,差点没跪下:“孙先生,孙先生,老朽失礼,老朽失礼!屋里谈,屋里谈!”说完一只手拉着青年男子的胳膊,另一只手乞求地往房间里让。

青年男子抖了一下身上的进口西服,很夸张地看了看石头手上的大号密码箱,哼了一声,返身随肖司令进了房间。

大家鱼贯而入,青年男子甩了甩长发,硬气地说:“肖董,先看看钱吧!那边还等我看货呢,我赶时间。”

“哎!好!”肖司令一摆手,美芝费力地接过石头手中的箱子放在床头柜上,转了几下密码,箱子“咔”地一声弹开,满满的钱币蓝光耀眼地露了出来。

青年男子眼睛一亮,先捡了一沓百元大钞在手里拨弄了两下,然后放下钱,转身把精致的白色小密码箱放在席梦思床上。转动密码,箱子弹开,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小金匣,黄灿灿的,看起来份量挺重。接着,青年男子从西装内兜掏了半天,摸出一把小金钥匙,插进锁孔,金匣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黄绸布包。

青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黄绸布,谨慎地一层一层剥开,里面露出一块比百元大钞大一些的金属模板,也是金色的,上面的花纹图案和人头像栩栩如生,那种黄金质感立马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金贵的氛围里。

肖司令此时早已丧失了一位成功文雅的长者应有的矜持与稳重,鼻涕伴着眼泪一同流到了嘴角,咧着嘴,颤抖双手接过美芝从坤包里拿出的圆形放大镜和一个羊皮字条,半跪在地板上,用放大镜一毫米一毫米地照着金属模板,干枯的手指亲切地摸索着模板上的花纹和图案,一点一点比对着字迹和符号,嘴里“呜……呜……”地悲咽着。

青年男子居高临下地双手抱着肩膀,落在失态的肖司令身上的目光相当不屑,几近藐视,口中催促着:“肖董,您老看好啊!我还有五分钟时间,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块模板到香港就不是这个价了,等着要的人有的是,现在丹东那边的买家就等着我过去呢!”

肖司令放下放大镜,捧起模板忘情地亲了亲,口水和泪水混着鼻涕沾到了模板上。青年男子一把将模板抢了过去,用纸巾擦了擦,嘴里叨咕:“哎呀!哎呀!肖董,我的肖大董事长,快付钱吧!归你了之后你再拿回去好好亲,慢慢亲,搂被窝里亲!”

肖司令不好意思地掩饰了一下窘态,急切地说:“孙先生,快数钱,快数钱!”

青年男子把钱箱子搬到窗台上,背对着众人开始点钱。扎实的现金在他手里一掐一大摞,掐完人民币,下面是美金,全倒腾出来之后,他从箱子底下拿起一张支票,仔细瞅了瞅上面的数额,惊讶地回头大喊:“哎,哎,肖董,不对呀!支票上才两千万。这箱现金折合人民币才四百万,差一百多万呢!拿我开涮是不是?”喊完返身把模板包了包又放进金匣,然后开始装箱,气呼呼地要夺门而走。

肖司令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蹭着膝盖挪过去,死死抱住青年男子的大腿,哀求着说:“孙先生,孙先生,千万别动怒,千万别动怒,我马上调钱!马上调钱!丫头,快,快,快给家里打电话,快!”

苦着脸的美芝赶紧拨电话。

青年男子一甩腿,肖司令险些趴在地板上。他瞪着眼睛说:“肖董,你跟我玩儿呢?打电话汇钱最快两天能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敢放在身上两天吗?得,得,得,我现在往丹东赶,那边还比你多给五万车马费呢!哼!”

青年男子说完就要去拉门,阿宁和石头对望一眼,虽然之前他俩没得到肖司令和美芝的指示,但聪明人都能看出眉眼高低,阿宁向石头一递眼色,两个血气方刚的猛汉一步跨到青年男子面前,石头“哐”地一脚蹬在门上,瞪着虎眼说:“等一等,我们老板有话说!”

青年男子一愣,撇着嘴轻蔑地回头说:“唷?肖董,你们肖家几代儒商,今天为了这块民国模板也要玩横的啊!信不信一个电话让我们社团出面惩治你们?哼!”说完更加轻蔑地瞟着肖司令。

肖司令急忙上前拉住石头的胳膊:“大龙,快放下,快放下,孙先生是台省z.l帮的人,我们彼此有过多年的生意往来,不得无礼!不得无礼!再者,我们肖氏企业一直都是以诚信待人,怎肯胡来!快退下!”说完按了按石头肌肉结实的臂膀。

石头向后一撤,旁边的阿宁也往后退了一步。

青年男子像得胜的将军般傲慢地说:“肖董,我孙伟是个小角色,从东南亚来回为几家大财团联络买卖,从中也就挣这百十来万。你这家伙现在所有的钱加起来将够本金,难道你让我白玩吗?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回吉省老家种稻子去呢!天南海北地混个啥玩意儿啊!”说完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又要走。

这时,躲在窗前小声打电话的美芝挂断手机走了过来,红着脸冲青年男子说:“孙先生,家里马上再汇两百万现金过来,只要找个接收地址就行了。您看家父都给您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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