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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会传出要派伯父出征的消息。”
“许是空穴来风而已,秦将军在军营训练将士,没什么事。”
青釉答道。
秦氿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细想下去。
“派人给伯父传个信吧,让他有空回家一趟,伯母和昭儿暮儿她们挺想念他的。”
“夫人放心,奴婢已经传达过这个的消息了,秦将军说,等他交接完供应到军营的粮草便会回家。”
青釉道,清冷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早就猜到了秦氿会这样吩咐。
如此,秦氿也不再担心什么了。
又过了几日,秦氿接到了赢允的来信,说是他已经到了南山,让秦氿不必挂怀。
窗外清风微醺,带着初夏来临的清爽凉意,收到信接下来几天,大家都看得出来,秦氿很高兴。
但这种高兴,并没有维持多久。
随着夏日来临,春序山庄外的官道上多了不少出游的人,时不时便会有马车在山门口经过。
秦氿知晓,但是却并没有在意,反倒是那些埋伏在春序山庄外的各处眼线。
因为人来人往,被发现暴露的危险也增加了,某一天,这些人便全部都撤了。
秦氿起初得到消息还有些诧异,但到底这些人的离开还是让她宽心了不少。
毕竟谁也不喜欢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直到这些眼线撤离的第二天,青釉带来了上京城近几日的消息。
“夫人!”
传递的消息的飞鸽子湛蓝色的天空飞掠而过,熟门熟路地落在了春序山庄后院的信鸽场。
取下信鸽脚上信纸的暗卫在看见信上内容时,脸色便瞬间一变,急忙将消息汇报给了秦氿身边的两位婢女。
青釉的身影匆匆忙忙地闯进寝殿,秦氿正坐在靠窗的矮榻上看着赢允未看完的奇闻佚志。
听见这凝重又带几分着急的声音,茫然地抬眸看向声音来源处。
青釉掀开珠帘,凌厉的身形带起一阵疾风,晃得身后的帘子相互碰撞清脆作响。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秦氿轻蹙眉头,青釉一向沉稳有加,很少见她这样紧张的模样。
“夫人,上京城传来消息,送往军营的粮草被劫,负责运送粮草的秦将军,失踪了……”
话落,秦氿脸色微僵,眼底倏忽凝起沉重之意。
夜幕笼罩在京城的上方,漆黑的天幕上只有零星的几粒星子,乌云浓重,遮掩了清冷孤月。
守城门的将士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空无一人的寂静官道,抬手,
“关城门!”
城门内的士兵合力推着厚重的沉闷,吱嘎的沉重声在夜色之中分外刺耳。
就在城门即将合上之际,突然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马蹄和车轮子滚动的声音。
在一阵似有若无的铃铛声中,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
“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辆马车自黑暗中由远及近,车门前的横辕上坐着一青一白两位女子。
其中面色清冷的青衣女子缓缓勒住马绳,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牌,
“允王妃进城,赶快开城门。”
借着城门上昏暗朦胧的烛光,守城门的将士看清楚玉牌上的团,确实是允王府的通行玉牌。
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又招了招手,
“先慢点,让允王妃进去。”
于是半合的城门再次打开,两边侍卫站的笔直挺立,等待着这辆马车通行。
“驾。”
青釉一扬缰绳,马儿便继续朝前行进,一直进到城门,等到了秦府的门口才挺了下来。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秦府门口的两盏大红色灯笼看起来很是喜庆,不过府门前安静无人。
将马车停下之后,青釉便上前敲响了秦府紧闭的府门。
开门的小厮认出青釉是秦氿身边的婢女,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青釉冷声道:“快去禀告府中老夫人,我家夫人来了。”
听见青釉的声音,那小厮回神,慌忙朝着秦府的厅堂走去。
而此刻,秦府众人并未各自回自己的庭院休息,众人聚集在花厅中,明明人多,但花厅内确实寂静一片。
再看众人的脸色,沉重又忧愁,尤其是郭氏,眼眶通红,眼角还泛着几分泪意,显然是哭过。
前来通报的小厮跑进花厅,在得到了秦瑛一个凌厉冷漠的视线时,依旧没忘记说出自己的话,
“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秦氿回来了!
话落,厅中的人似乎也很是惊讶,看了一眼通禀的小厮之后,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通往花厅的那条石子路上。
一道清丽瘦弱的女子身形,正从黑暗的小道中走进灯火通明的花厅。
不是秦氿,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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