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琴越拉越快,弦唢也和着曲调,吹奏得很是急骤。
忽然,琴声和管弦之声戛然而止,台上那个扮鹿的戏子砰然倒地,人群中有爽快的官员连连叫好。
姜愿却觉得,这倒下的鹿王,有一丝凄凉。
光荧继续解释道:“后来围攻鹿群的居民越来越多,鹿群越来越少,双方势力逐渐悬殊。可每次都还是捕捉不到鹿王。渐渐的,鹿群更少了,再也不能破坏居民们的田野与水源,村民便不再杀鹿,可猎人却对鹿王耿耿于怀。他还是每日蹲守在鹿王可能出现的地方,等着与鹿王一争高下。”
顿了顿,光荧又说:“一日,猎人终于在湖边一处隐蔽之地等到了鹿王。此时鹿王没有鹿群掩护,猎人也没有村民辅助,一人一鹿在此地战斗了三天三夜。最终,鹿王被猎人猎杀,终是陨落了。”
台上重新奏起了乐,胡琴拉着欢快的曲调,弦唢吹着喜庆的乐章,猎人拿着鹿王的鹿角,在一片小生青衣中绕着圈,彰显他的胜利。
有人为他散花,有人为他欢呼,村民们拿着各家的粮食为他庆祝。
光荧道:“猎人成了第一勇士,受万人敬仰。”
话音刚落,两个小厮又带着大红的幔布出场,盖住了故事的起承转合,盖住了戏服里的悲欢情丝。
这出折子戏落幕了。
戏班子请得很好,唱功了得,身段不俗,众人被刚刚的故事调动了情绪,便热闹了起来。
大汗问道:“韩夫人,这戏是好戏,只是从前从未听过这一段,不知这剧本叫什么名字?”
苏晴:“回大汗,此戏是当地人自己根据一个传说编排而成的,当地人称这本子为猎鹿记。”
有妃嫔问道:“不知是什么传说,可否说与我们听听?”
苏晴:“回娘娘,这传说与刚刚戏里演得基本一致,鹿群不敢再下湖来,便都去了山上,故此山得名鹿山。”
妃嫔:“哦!原来如此。”
此时却有一孩童大声反驳道:“你胡说!传说才不是这样的呢!”
众人皆是一惊,姜愿循声望去,那孩童正是跟着韩守月一行人的小孙子。
众人都看过来,婆婆连忙捂住小孙子的嘴,防止他继续出言不逊。
燕儿则立刻跪在大汗面前,叩首道:“山中孩子不懂规矩,扰了大汗与娘娘的兴致,大汗恕罪。”
苏晴一看,也立刻弯腰行礼:“大汗,燕儿是韩府侍女,若有何不妥之地,都怪臣妇御下不严。”
大汗摆摆手,道:“不必惊慌,一个小儿罢了。不过你刚刚说,这小儿是山里的?”
燕儿:“回大汗,此处山路错综复杂,便请了些山下村民带路,这婆婆与孩子便是那其中的了。”
大汗:“此事我知晓。”
众人看大汗并无怪罪之意,刚刚问传说的那个嫔妃开口道:“大汗,既然这两位是本地的,不如就让他们给我们介绍介绍当地的特色,也不枉来这鹿山一趟啊。”
众人正觉在此等候颇有些无聊,一听这话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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