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里,本汗也是事后才知,你为部落祈福,有心了。”
苏晴:“臣妇身为官府家眷,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倒是在寺里的这些日子,臣妇有些参悟,想请大汗评鉴一番。”
大汗:“哦?说说看。”
苏晴看着大汗:“这蓝茵寺暮鼓晨钟,寺内僧人终日受佛法熏陶。臣妇在此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万物有灵,不轻易践踏每一条生命,这方为处世之道。”
大汗未发一言,无人知晓他的内心波动。
苏晴又道:“我族骁勇善战,军中武士也都英勇不凡,外族人对此多有忌惮,故不敢来犯。”
苏晴顿了顿,忽然又跪下去:“密炉部落几十年已来威名在外。此时还要行每年围猎之举,实在是徒增杀戮,于我族不利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去看大汗。
可大汗站在最前面,众人人都只能看见背影。
姜愿上前去,出乎意料的,他神色如常,并未见有波动。
可他不做声,众人也不敢动。
苏晴跪了良久,一旁的颖贵妃按耐不住了,她上前来气冲冲道:
“大胆苏晴!围猎一事是大汗亲自下令的,如今你人都在蓝茵寺了,莫非还想左右朝堂不成!”
苏晴抬起身来:“回贵妃娘娘,臣妇并无此意,只是不忍密炉部落徒增业障。”
颖贵妃:“呵,我看你才是业障!你两年前主作主张搬来蓝茵寺,说是为我族祈福,而如今这灾祸还在各处滋生不断,我且问你,你祈福祈到哪里去了?”
苏晴:“回贵妃娘娘,若想阻止灾祸频发,臣妇倒有一法。”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众人:“什么?”
众人:“真能遏制诅咒?”
众人:“什么方法!快说啊!”
颖贵妃一惊,大汗也挑了挑眉。
颖贵妃:“你说什么?你有什么办法?”
苏晴:“灾祸因麋鹿而起,自然就要从麋鹿下手。终止围猎只是第一步,而后我族要举族供奉麋鹿,各地以麋鹿为尊,不得有半分不敬。”
她神色淡然地说出来,大汗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了。
颖贵妃瞧见了,大声嘲讽道:“这就是你说的解决之法?我密炉部落向来只敬天,敬神明,如今一头小小的麋鹿也想凌驾于我等之上?苏晴,你怕是糊涂了吧。”
苏晴:“大汗可以不信臣妇,但这围猎,必须停。”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笃定,众人一开始觉得供鹿之法荒谬,此时又都不确定起来。
大汗往后淡淡瞥了一眼,众人又安静下来。
颖贵妃更大声道:“好你个苏晴!本宫看你不是为了寻解决之法,你是为了与大汗作对吧?真是与你那父亲一样,也是个不仁不义之辈!”
提到苏晴之父,她突然抬起头来,看了贵妃一眼,眼神里透出冷冽寒气:
“部落遭此大难,臣妇尚且知道要祈福敬神。而贵妃娘娘来庙里却一身彩衣,花枝招展,是全然不把苍生之苦放于心上,只知道耍些嘴皮子么?”
颖贵妃受此顶撞,气得脸都绿了,直接道:“来人!来人!这毒妇挑拨君臣,罔顾尊上,给本宫就地杖毙!”
韩阳一听,连忙上前,却未等他开口,大汗忽然抬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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