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这白事为谁而办?
韩夫人,韩夫人,韩夫人。
都是为韩夫人办的。
韩守月越来越急,终于她和一家人吵了起来。
韩守月:“胡说!你们在胡说!你们凭什么说她死了?你们凭什么!”
那家丁看出来韩守月状态不对,喃喃了一句“有病”便要将门关上。
韩守月一把拦下:“她没有死!你们凭什么咒她!”
家丁:“这位姐姐,那韩夫人都下葬了,你说什么傻话呢!别拦着我了,快走快走!”
韩守月:“你胡说!你胡说!”
她气极了,冲上去揪住家丁的衣领,又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吴江见状,立刻上前按住韩守月的手。
吴江:“守月!你冷静一点!”
韩守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吴江!你没有听见吗!他说韩夫人死了!他在咒娘亲!你没听见吗!”
那家丁拼命挣扎:“我没有……我没有诅咒韩夫人,韩夫人是好人,她……离世了,我们都很难过……”
韩守月加重了力气:“是好人?是好人你们便欺负她!她之前被你们的流言污蔑,如今又被你们诅咒!你们死不足惜!”
她说话语无伦次,可眼中杀意渐渐盛。
吴江见了,立刻要去掰她的手。可她下了十足功力,吴江居然一时掰不开。
家丁:“唔……你……不信……就去韩府……看看。”
家丁快要窒息了,努力想想让韩守月清醒过来。
这一句韩守月似乎听进去了,她慢慢放开了家丁:“韩府?对……韩府!”
那家丁被她放开后不住地咳嗽,韩守月也管不得这些,急速向韩府奔去。
可她似乎早已被刚刚的问话消耗完了力气,一路跑得跌跌撞撞,受伤的脚从背后看上去有些跛。
姜愿想起来林渠说过,她这是旧伤,路走多了就会不适。
可那时她有娘亲照顾,伤养一养也便好了。如今,她再有伤,可就无人细心照料了。
那个日日替她炖排骨,夜夜替她制衣裳,总是不让她下地的娘亲。
没有了。
吴江看着心疼,忍不住上去扶她。
她便顺势攀着吴江的手,爬起来又艰难的跑。
跌跌撞撞的,就到韩府了。
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片白。
韩守月猛地停住脚步,她似乎被这些飘起来的白绫刺伤了眼。
她问:“吴江哥哥,这些布是什么颜色?”
吴江:“……是白色的。”
韩守月不上前了,她快步向后走,忽然又折返回来,问:
“吴江哥哥,韩府门前的这些布……是什么颜色?”
吴江:“……白色。”
韩守月便又往后走,回来后问:“吴江哥哥,这些是什么颜色的?”
吴江:“是白色的。”
他已经低下头去,有些哽咽。
韩守月摇摇头,又要往后走,却被吴江一把拉住了。
吴江:“……守月,韩夫人,已经不在了。”
韩守月不再反驳,她只是嘴里喃喃的:“怎么会是白色呢?在怎么会是白色的?
她一抬头便看见了吴江担忧的脸,她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我娘亲呢……我娘亲呢!”
吴江没有回答。
他如何回答呢?
于是吴江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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