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汗指令。”
韩守月:“哦?那为何当时,前大汗说要好好善待先王后,可先王后在牢内却浑身是伤?底下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话是来训斥林渠的,但她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叶贺纳,眼神似乎要将他杀死。
林渠知道韩守月有些失去理智了,他轻轻唤道:“公主,公主……”
待韩守月转过头来,他又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韩守月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看着坐在干草上的人:“我问你,苏式族女苏晴,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叶贺纳扭头看她:“这件事情韩将军不是调查得很清楚吗?是颖贵妃那晚下的毒,如今她也已经被你们做**彘,还来问我做什么?”
韩守月:“……是,是她下的毒,可若没有你的默许,她做不到那一步。”
叶贺纳:“呵,我的允许?谁给过我选择的余地吗?当时苏晴的言论已经直接影响朝局,我如何能留她?只是颖贵妃那毒妇……下手得太早了……”
姜愿记得,出事之后,叶贺纳当时已将颖贵妃打入冷宫了。
不知是不是姜愿的错觉,他此时说出当年苏晴的旧事,竟然有一丝复杂的情感在里面,不知是因为被贵妃坏了计划,还是别的原因呢?
韩守月:“你的子民们早已心生反意,无论你当时有何计划,你的位置都保不住。”
韩守月说得很是鄙夷,似乎要这样践踏他的尊严才能稍稍消解一点点她的恨意。
叶贺纳却忽然又笑了:“我的位置……是啊,我保不住。我登上这宝座是有苏宁侯的全力扶持,我打理这天下,是有韩将军与吴丞相鞠躬尽瘁。世人皆说韩将军平乱抗敌,是当世英雄。吴丞相审时度势,是当世良臣。无人叹我,无人叹我……”
他沉吟一阵,又说:“可苏宁侯被打倒了,韩将军与吴丞相也谋反了。呵,百姓们说得对,没有了他们……我这大汗如何当得安稳呢。”
他沉寂下去,不说话了。
韩守月:“你既知道他们的重要,为何……当时还要定苏宁侯谋反之罪?”
叶贺纳稍稍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后又一副了然的样子:“不愧是韩将军之女,这些都查到啦?”
韩守月:“你只管回答本公主。”
姜愿想起他们刚来时,韩守月第一次听人说苏晴的流言蜚语,说的就是苏宁侯谋反一事。
想来也是,她不愿再在王嬷嬷与韩阳面前提起旧事,或许是怕徒惹他们伤心吧。
可那日那副说书人的嘴脸一直被她记在心里,于是她只有来问事件最中心的人了。
叶贺纳看着她,缓缓道:“真像啊,你与她长得真像。”
他看向韩守月身后长长的过道,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个时候,本汗还只是个储君。先汗病逝得突然,并未留下遗言,朝局动荡起来,各个城主都有自己支持的人。母后与苏宁侯交好,故他一直尽心尽力辅佐本汗,与各方势力争斗……”
牢里幽暗,空气黏着潮湿的血腥味,一身华服的公主就这样静静站立,未曾纠正他的称呼,听牢里那个重犯讲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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