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别过了,祝你与姐姐……百年好合。”
她还是没忍住,嗓子里有些哭腔。
说完便转身就走,潇洒地如每一次路见不平后的拔刀相助。
姜愿想,其实韩望星一直都是那个坦坦荡荡的人,爱恨分明,干脆利落。
她小时候就是如此,想要什么便讨要,喜欢谁便去亲近,讨厌谁也直接表现出来,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
或许韩守月想保留的也是她这份敢爱敢恨的性子。
韩望星是颗星星,怎会有人忍心让一颗星星平白跌进泥潭,污了她的光泽呢。
韩望星已经离去,姜愿与光荧又回了韩守月身边。
不出所料,韩守月听到了整段对话,已然完全清醒了。
她刚刚借着那点酒劲,想要来表白的冲动完全消失无踪了,脸上又只剩了面无表情。
或许韩守月这点勇气也不是借着酒劲来的,是吴江在山洞里对她的态度,是吴江出来后给她的承诺。
勇气是她从这些里面生出来的。
可情爱这种事不愧是世界三大错觉之一。
总以为,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所以才在爱情里反复试探,刨根问底。
可韩守月想要问的,其实吴江刚刚已经回答了。吴江说,从今往后会忠于她,但心仪的,还是另一个人。
韩守月没再待下去,她如同荷花池边那个夜晚,又一个人,避开吴江与韩望星,静静地走了回去。
何其相似。
可她此时是真正的形单影只了。
第二日不会再有人为她送来娘亲新做的衣裳,不会再有爹爹为她请来的宾客,甚至,再也收不到妹妹为自己缝制的织锦了。
韩守月走在最前头,有时将衣袖抬起来,似乎在抹泪,可姜愿已不忍心上前去看了。
姜愿看着她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光荧也跟着她叹气。
两人一路无话,静静地陪着韩守月走回韩府。
不多时便走到了,韩守月似乎调整了状态,在一片问安声中进了府内。
喜儿迎了上来:“参见公主,给公主请安了。”
韩守月略一点头:“起身吧。”
喜儿站了起来,刚要问话,看见韩守月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会,才到:“……小姐,二小姐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才回来。”
韩守月一点也不惊讶:“知道了。”
喜儿:“二小姐……好像在收拾东西。”
韩守月猛地回头:“什么?”
喜儿:“我刚刚路过偏院时看见的。”
韩守月突然快步往偏院走去。
见了韩望星,她果然在收拾衣物。
韩守月:“星儿……在做什么?”
韩望星:“哦……我这不是见吴江和姐姐要成亲了嘛,需要准备的东西多,之后韩府的人可有得忙了,我想去宫里几日……清静些,我好练剑。”
韩守月:“我吩咐她们不吵你就是了……你……”
韩望星听见她这话,打断道:“姐姐……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走的。”
她直直地盯着韩守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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