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撑着,摆摆手说:“无妨,你们开始吧。”
姜愿眼皮猛地一跳。
是了,他们不仅要废了连城的武功,还要挑了连城的手脚筋!
天下人尽数叫连城魔头,叫花容教魔教。可看看眼前这些人的做法,他们又比花容教好多少呢?
那些银光闪闪的器具被人重新拿了上来,他们带着这些一步步地靠近连城。
连城才没了功力,正趴在那一堆枯草上虚弱地喘息。
被那些刑具的寒光突然照射到了,她像是有预感般,猛地抬头。
穿着甲胄的士兵正在靠近她。
她拼命调动身上所有的力气,手脚并用,向后靠去。
“你们做什么?”连城一边借着地上的摩擦力让你自己远离走近的士兵,一边问道。
可是现在连城实在太过虚弱了,她很努力地动,也只是移动了一小点距离,杯水车薪。
士兵们并不回话,很快就走了过去,桎梏住她的手脚。
连城的眼里露出了警惕,她死死皱着眉,虚弱地喘息,“你们这些狗东西!拿了本座的功力,还要赶尽杀绝吗?”
没有人回答她。
士兵们分好了工,四人分别死死扣住连城的四肢,又有四人上前去,拿出了寒光闪闪的刑具。
“……原是要挑本座的筋?看来你们这群狗东西是真怕本座啊,废了本座的功力还要挑本座的筋脉,废物!哈哈,一群怕本座的废物!”连城看清了他们手上拿的器具,压下喘息,突然嚣张道。
即使她功力尽失,即使她如今虚弱得只能在地上爬,连城也绝不屈服。
她就是这样的人,就算尊严被踩在地上,碾进泥土,她也要梗着脖子,大声与老天爷叫板。
可姜愿听见这一声声嚣张至极的嘲讽,竟有落泪的冲动。
那些士兵被她骂得愣了一下,领头的人催促:“快。”
他们又回过神,开始动作了。
锋利的刑具划开她的手脚,鲜红的血汩汩流出。
四处一齐下手,疼得连城脸色更白。炉火的暖光一照,她仿佛存于白日的鬼魅,光再强点,她就要消失了。
姜愿也像是感同身受般,脸色苍白,紧紧抓住了光荧的手。
光荧反握回去,温热的手掌稍微抚慰了姜愿。
连城紧咬着后槽牙,被划破的手和脚生理性的颤动。
好不容易吸了口气,她又用来骂人了:“废物们,给本座记住了,以后本座定要一个一个讨回来!”
她眼神凶狠至极,露出了身上强悍的兽性,死死地盯住每一个在场的士兵们。
有些被她吓住,竟真在微微颤抖。
紧接着,领头的那人又说:“挑。”
一声令下,拿着刑具的四人手上很快有了动作。
他们把锋利的器具插进连城手里,脚后跟里,猛地一切!
更多的血,流了满地。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惊呼从连城嘴里发出。
姜愿眼里迅速结出眼泪,死死抓住光荧的手掌,微微颤抖着背过身躯。
好疼,那种硬生生被人切断跟腱的痛处,疼得想要人一头撞死算了。
姜愿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个想法,她吓了一跳。
她不疼,疼的是连城。
可她仿佛能知道这一刻连城的想法般,突然被森然恨意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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