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上话,空气都冷了好几个度。
宋银:“哎!哪有人的地牢布置地这么好?况且,还专门为里面的人请医师,依老婆子看,也不能算做是牢房!”
姜愿都听懂了,宋银的意思是,连城暂时还没有进一步的危险,应是在跟连城解释为何不着急救她出去。
连城看上去带了点怒气,回道:“婆婆未身处其中,又知这牢里的人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宋银愣了一下,没再立刻接话,而是抬起连城的手脚,细细观察起来。
连城怨气深重,姜愿看好多侍女都埋头下去,不愿意对上连城的目光。
“这位……教主,您可别怪老婆子说话不好听啊,您这伤被折腾得……啧啧啧,也忒严重了,现在可不适合劳累了。就算您再觉得此处不妥,也万不可转移了,可得细细养着才好。”
宋银一脸惋惜地盯着连城微微痉挛的手脚瞧,眼里透着不忍。
原来如此,怪不得宋银不肯立即将连城救出去,原是她身上的伤不宜移动。
连城听了,倒是没有再咄咄相逼,只是语气不好地“哼”了一声。
宋银也没再废话,迅速替连城将纱布都拆了,重新又调过药,上好夹板,再缠了一边布条。
“这下可千万不得再折腾了。”宋银一边替她卷上最后一圈纱布,一边叮嘱。
连城全程乖乖的,看来是真想赶紧好了。
可惜,乖巧表象下藏着的也是阴暗的报复心罢了。
宋银将药都收好,又叫侍女拿笔墨来。大概是怕留下痕迹,她念着药名和研磨的方法,让侍女记下来。
宋银当真谨慎,看来青松山的易容术高超,也不仅仅是体现在容貌上,各处行为举止都需要把握。
一篇满载着药房的纸洋洋洒洒,一大版笔墨覆盖在上面,看上去十分繁杂。
“天底下可找不出第二人比老婆子这药方更管用的了,你们只管备着,万不可除了差错。若是下次教主姑娘的伤出了差错,可要赖到你们头上了!”
宋银拿回了自己的拐杖,神气十足地威胁小姑娘们,那些侍女被说得战战兢兢的,连声称是。
姜愿与光荧都忍不住笑笑。
看来宋银不管是何种样子,总归是个小魔女,惯会吓唬人。
宋银药理精通,总说是药三分毒,平常开的方子都是十分简洁的。八成是怕朝廷里这些官兵将她换了去,为了持续接触到连城,才说得这么神神叨叨的,让人不敢轻易动她。
侍女们被哄得团团转,宋银又将拐杖跺得“登登”响,“怎么?用完老婆子以后就扔下不管啦?也没个人来接我!”
牢外的守卫们一听,哪里还敢袖手旁观,立刻有人进来,问道:“婆婆可是诊完了?”
“嗯!不然呢?”
“我们头儿说了,诊完了可要好好谢谢婆婆,出去后自会有人将奖赏双手奉上。”
宋银又颇为不满地挥着手上的拐杖,“你们头儿自己呢!把老身请来,几点奖赏就把我给打发啦?”
那守卫立刻解释:“自然不是!婆婆忘了,头儿不是去帮你修屋子了嘛!”
宋银这才一副老人家记性差的样子,敲敲脑袋,“瞧我这脑子!是是是,那就劳烦小兄弟记着,教主姑娘这药必须得一到两日一换,每次用药有区别,食谱也得调整,到了时间必须要喊老婆子过来!记住了?”
“是是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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