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拆掉纱布的手,“教主姑娘这手还没完全好呢,快了快了,啊。”
连城不耐烦地问:“每次都说快了,你今日给个准信,不然下次不必来了!”
“六日。”一反常态的,宋银居然给了个准确答案。
在场的人,包括连城自己,都是一惊。
姜愿疑惑地与光荧对视。
就听见连城嗓子微微发紧,“婆婆……说得可是真的?”
自从连城手脚可以活动后,她们传递信息的方式发生了变化。
由一开始的自残式方法改为了在伤口处加入一小块布条。
那布条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纱布,其实可以透过浸染药材,显现出要看的字来。
没人知道连城的手能够自由活动了,她就在被窝里悄悄将纸条抽出,辨认上面的字迹,看完过后,直接放进口里销毁。
做得实在隐蔽,姜愿也是几乎要趴在她身上才知道她在干什么。为此,还得到了光荧颇为嫌弃的眼神。
可是,纸条上写的什么,他们就实在不知了。
此时看连城的反应,恐怕这个“六日”,也是她在纸条上没有看见过的。
宋银只是拍拍连城的手肘,“老身都说了这个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自然是真的!不过呀,教主姑娘,你可得好生看护伤口处。”
拍了两下手肘,还细细摩挲了两下纱布。
凭着姜愿与光荧这么多天来的观察,他们看出来了,这大概又是要连城在晚上看纸条了的意思。
连城点点头,“只要能将这手脚治好,本座定然会听你的!这几日,本座定然好生护着!”
她神色一瞬间亮了起来,居然有了浅浅的笑意。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卫凌风在的时候笑。
果然,卫凌风盯着连城嘴角那点笑意,很久才移开目光。
“手腕包好了。”宋银掀开连城的被子,走到了她脚腕处,“药箱过来点儿,要包扎脚腕。”
连城静静地看着,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沉浸在宋银的话里。
卫凌风看着这些,却皱了皱眉,走过去看宋银上药。
宋银曾经说过,这是祖辈们传下来的特殊手法,侍女们一般不会看,唯恐被婆婆说成偷师学艺之人。
可卫凌风是王爷,自然不用学一个医者的技艺。一个普通医者,也是没有资格叫王爷走开点的。
所以宋银发现卫凌风凑过来,正在熟练上药的手微微一僵,却也没说什么,继续了。
连城也未管这些,直到——
她看见了卫凌风盯着宋银瞧,那越发紧皱的眉。
姜愿:“啧……这卫凌风怎么这副表情?他看出什么了?”
光荧盯着卫凌风摇摇头,“应该没有……宋银连替人上药的手法都变了,没有露出破绽才对。”
光荧连宋银替人上药的手法都知道,有点厉害。
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歪了,姜愿又说:“可卫凌风这样子,不像没有怀疑的样子。”
下一秒,卫凌风就开了口:“婆婆来为连城诊治有多久了?”
“回王爷,老身来此两月有余了。”宋银刚好换好一边的药,颇为恭敬地回话。
“两月……”卫凌风喃喃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再继续问下去。
宋银也继续替连城换药,一个眼神也不敢交换,气氛有些沉闷。
“这花……是谁拿来的?”卫凌风瞄到了连城房内插着的一束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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