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担,当起来青松山掌门。而我师父,便继续在青松山研究药理,钻研医道。”
“直到又过了将近十年,发生了一件事。”
十年间来,赵严长大了,青松山原本与王暮黄朝一辈的弟子也已到了中年。
只是弟子们都开始出现了褶子,出现了皮肤松垮,而他们每日见面的谷主王暮,却是丝毫未变。
不仅是王暮,仔细观察,会发现整日与他形影不离的黄朝也从未发生过变化。
前几年他们还觉得是两人保养得当,可十年都过去了,还没发生任何变化,这确实说不过去。
何况,这两人修习武道,论保养之法还比不过众弟子呢。
于是,流言渐渐多了起来。
都在一座山上,这些话自然传到了王暮他们耳朵里。
唉,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这样啊。
王暮是谷主,每日都得与弟子们打照面。有些胆大一点的弟子,甚至直直地盯着王暮瞧。
王暮习武,自然有严厉的手段制服这些好奇的目光。只是青松山自开山立派来就不兴打骂,整座山上连个刑法之所都找不出来。
何况,王暮也不愿违背了师父的意愿。师父若在,定是不会准许他使用一些强硬手段的。
毕竟,人家怀疑得也没错啊!
他俩确实没有老过。
王暮平日里也不苟言笑,自然不会在人前提起这些烦恼。不过,黄朝却是个跳脱的性子。
“小赵严,你说怎么办呢?师兄们都快要被传成不老的怪物啦!”黄朝托着腮,冲一旁的赵严抱怨。
赵严正在院房外晒草药,闻言道:“师兄多虑了,还没到那个地步,不必如此忧心。”
对于王暮和黄朝那番奇遇,他们是没有瞒着赵严的。这个小师弟说是师弟,但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了不少,说起来倒真是能当他父母的差距了。
王暮和黄朝又一起照顾了他十余年,三人竟硬生生处出几分亦兄亦父的感情来。
对于两个师兄来说,如今世上最亲近的人,恐怕就是赵严了,什么事都断然没有瞒着他的道理。
黄朝也是随口一说,倒也不是真的想着和赵严聊天就能解决问题。
他听见赵严温和的回答,又笑嘻嘻地去看他摆弄些什么药材了。
不过,他的随口一问,却在赵严心里扎了根。
“过了不久,就是师公的忌日了。”宋银说,“那一天,王暮师伯带着青松山众人祭拜师公。没想到刚刚拜完,师父竟然当众跪下,要王暮师伯将谷主之位让给他。”
“不仅如此,师父还拿出一封师公在世时的信,说是师公去世之前写的。上面交代得很清楚,一旦师父弱冠,就得把青松山交给他打理。”
连城有些惊讶,“赵谷主当众如此做,岂不是等同于与你师伯二人决裂么?他们关系那般好,何至于此?”
宋银摇摇头,“这是在帮我的两位师伯。”
连城:“从何说起?”
“这样做第一个好处在,弟子们与师公相伴多年,是不是师公的信件,他们一验便知。确定师父说的是实话后,师父这谷主之位便坐得顺理成章,少了许多被人猜测的麻烦。”
“第二个好处在,这样可以让师伯们快速脱身。”
连城看向宋银,姜愿与光荧也在静静听着,等宋银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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