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直到比试当日,我和墨云尧互相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纵观全王府,估计敢和他甩脸子玩冷战的也就我一个了,难怪绝隐事后吓得要死,一个劲儿求我去说点好话缓和僵局,以免自家主子一时抽风又整出什么混帐主意。
明明没错,凭啥道歉?何况我可是要争夺皇城第一高手的人,马上就要面对刀剑林、钉板阵、绳索桥的作死考验了,难不成在这样的非常时刻还得去劝他么?笑话!
还是暂顾眼前吧。
午后,皇城校练场。
偌大的空场上,刀剑丛密密麻麻在阳光下折射出骇人寒芒,中间只留出了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稍不留意就会被利刃划伤见血——当然,这是较委婉的说法,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走进那里,不出一炷香就会被搅成肉馅……
还有那连着机关围得密不透风的重重钉板是要闹哪样?存心要把人扎成筛子吗?绳索桥架在高空上通往远处高台,规则要求,只有通过这一途径取到高台上的玉如意才算胜利,落地者即被取消资格。大爷的,我又不是鸟人,犯得着飞那么高么!轻功也没有这么胡用的啊!
尽管心中正在疯狂抱怨,但我表面还是维持着一副武林高手遗世独立的模样。毕竟皇帝和一众王公大臣都在那边悠哉悠哉地看着,而对手也还在不远处挑衅着,我得首先从气势上压倒敌人。
摩文格站在对面,此刻终于开口,却是十分没头没脑:“传闻阮姑娘舞技高超貌美如花,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斜睨着他:“你见过我跳舞啊?”
“并没有。”
“那你废什么话。”
“……”摩文格沉下脸色,眸中阴冷之意渐显,“在下只是想事先提醒阮姑娘,刀剑无眼,战场上容不得怜香惜玉,待会若是有所得罪,还望姑娘不要介意。”潜台词就是,虽然看你长得还不错,但我依旧免不了要取你性命,乖乖等着被杀吧!
我很嚣张地冲他一扬眉:“其实咱俩差不多,我是一见到丑八怪就心中不爽,必须要杀了他泄愤,所以你很危险了。”这可不是有意进行语言攻击,我只不过在实话实说罢了,摩文格的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四方大脸宽鼻阔口,毛发旺盛戾气横生,这种人走在街上是会吓坏小孩子的,估计也就太子忍得了他。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朝远处看台上的太子望去,想看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然而鬼使神差的,却撞上了墨云尧掠向这边的眼神,目光交汇处,他似是一怔,随即便淡淡地转过头去。
德行!老娘这都要和人拼命了,你丫还在那摆王爷架子!这次无论是输是赢都不能再待在尧王府了,不然迟早会被气死!
我没好气地收回视线,转移仇恨瞪了摩文格一眼,耳畔听得锣声忽起识破天惊,正式宣告了比试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摩文格如离弦箭一般冲向刀剑林,我紧随其后,很快便追上了他的脚步。
“一个小丫头而已,当真以为自己配得上皇城第一高手的名号吗?”他冷笑,狼一样的眼睛观之让人心底生寒,“无需耽误时间,就按太子所言,在这里送你上路吧!”
四面刀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寒光,我见他气势汹汹一掌袭来,连忙向后仰倒,仗着身体灵活闪到了另一侧,破风声尖厉无比,余波使周围利刃尽数崩裂,碎片横飞。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过早下定论不太好吧?”此次比试不允许双方带自己的兵器,赤手空拳较量他毕竟还是占着便宜,思及至此,我双手回探低头躬身,在他下一掌到来的刹那间扯过了两柄长刀,刀刃交错挡在了身前,“如果今天必须要有一方死在这里,那个人也不可能是我!”
他冷哼一声,如法炮制抄起一柄长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斩下,强悍内力所造成的威压迎面而至,我顿觉一阵气窒,向左侧身,随即反手重重击在了他的刀柄上。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空当,衣衫登时被旁边的丛丛利刃划破数处,血痕隐现。
风骤起,悬挂的刀剑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声响,我与摩文格一连纠缠数十招,谁也未战上风,蓦然同时上前一步双掌对击,内力充溢向四周扩散开去,火光迸溅,竟然以脚下为圆心,将刀剑林完全炸开。
沙尘弥漫,我眯起眼睛,施展轻功朝钉板阵掠去,长刀化作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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