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有了防备之心,身为臣子就该自动交出手中的权力才对。可握权者习惯了权力的甜头,又怎会甘心交出?
于是亲人与权力的不可兼得造成的愤恨,便需要一个人来发泄。
不管其他侯府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反正东方侯府是找到了宣泄点。
她东方珞何其的无辜?
难道就不觉得这样的联系太过牵强吗?
东方珞咬着唇,差点儿咬出斑斑血迹。
绿丝推推她,“姑娘,那绝对不是你的错!”
东方珞凄然一笑,“当然不是!”
“姑娘宽心!”策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姑娘的出生与四大侯府的家眷进京联系起来,实则是在姑娘被定为为灾星之后。所以,这是明目张胆的栽赃!”
“东方珞明白!”因为她被冠上了灾星的名号,各种屎盆子也就纷至沓来,纷纷扣在了她的头上。
三人成虎,不是也就是了。
东方珞掰着手指头数,忠王府,东方,北郭,南宫,西门——
东方珞心下讶然,“奇怪!端午节的时候,在惠济庵,四大侯府的人去了三家,甚至包括忠王府的人,为何偏偏少了西门侯府的人呢?”
这话声音不大,似乎并不是刻意的问人,而只是脑子中想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哎呦!”绿丝没有坐稳,随着车的颠簸,后脑勺就撞在了车壁上,吃疼的大叫。
策叔问:“绿丝没事吧?”
绿丝苍白着脸色,挤出一丝笑,揉着后脑勺道:“没事!没事!”
东方珞就松了一口气,“小心点儿!磕着后脑勺不要紧,不要把脸磕成后脑勺就行。”
桃红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换来绿丝恶狠狠的一眼。
策叔没有笑,表情凝重的看了车厢一眼。“珞姑娘真的不知道西门侯府的事?”
东方珞蹙眉,“我该知道西门侯府的事吗?”
听策叔的问话,他显然是听到了她先前的疑问,真是好耳力!
策叔道:“姑娘的外家正是西门侯府啊!”
东方珞瞬间石化,下巴更是差点儿惊掉了。
她的外家居然就是与东方侯府齐名的西门侯府!
既然有如此强劲的外家,那么当时她被送去庙里,西门侯府的人就无话可说吗?
被送去庙宇十年,还是一样的不管不问,莫不是两大侯府联手才制造了她这个灾星?
钻进了这个死角,东方珞的心顿时就凉了。
“姑娘,你没事吧?”桃红不无担忧的问。
东方珞苦涩的笑笑,“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外家是不起眼的,不然,我母亲的孩子接连出事,为何没有舅舅上门撑腰?或者,换一个思路,母亲在西门侯府也是个不受待见的吧!”
绿丝连忙抓住了东方珞的手,“姑娘快别这样想!兴许是西门侯府发生了什么事呢!”
策叔道:“姑娘的母亲曾是西门侯府的嫡长女!只是那时的西门侯府与现在的西门侯府早已经不是一家了。”
“怎么会?”东方珞在大夏天里打了个激灵。
策叔道:“姑娘的外公,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后,才有了两个儿子。所以,儿子来之不易,就难免娇惯。说句不好听的,姑娘的大舅,也就是原本西门侯府的继承人,是个酒色之徒,最终死于饮酒过度。在那之前,姑娘的外公和二舅全都死在了西北战场。”
“唉!”东方珞叹气。
她是穿越来的,对于原主的亲人,多半是亲近不起来的。相信就算原主在这儿,对于毫无感情来往的外家,应该也是没有多少同情的。
不过,就算是个旁观者,对于这样的家族没落,还是不免令人唏嘘的。
策叔道:“现在的西门侯,是旁支来的,算起来也是姑娘的舅舅。但现在的西门侯喜欢吟诗作赋,压根儿不喜欢带兵打仗。因此,自从承了爵位,一直久居京城。”
东方珞蹙眉,“那么西北的边防又有谁来把守呢?”
策叔道:“现在镇守西北的是兵部的人。”
这样的西门侯才是皇上最想要的吧!
东方珞道:“我两个舅舅当真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吗?”
策叔道:“你大舅舅身后无子,但是有两个女儿的。长女在你大舅舅死后不久,也病死了。次女已经嫁人,是被现在的西门侯风光大嫁的。”
“啊!”东方珞大叫,“绿丝,你抓疼我了!”
绿丝倏地松了手,连声说着:“姑娘恕罪!姑娘恕罪!”脸色刷的就白了。
东方珞揉着被她捏红了的手,“就知道你心软,听不得这样的故事。”
绿丝低叹,“奴婢只要听到,有人跟奴婢一样,自幼失了父母,就会忍不住的跟着伤心难过。”
“算了!”东方珞深吸口气,“我此次下山,本就只为我姐姐的婚事而来,又不是来认亲戚的。何况,外公一家已经没了。不说了!”
不说了,却并不代表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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