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逮着了两个。
凌五的手下深谙兵法之道,擒贼先擒王。扭送了宋总管和姜嬷嬷去了京兆府。
好戏结束,围观的人四散。
一行人刚刚转身,想要回屋。马蹄声却突兀的响起,由远及近,就仿佛马蹄是落在人的心里,让人觉得不踏实。
竟是一辆橙色的马车,马车旁边还有几匹坐骑。
不像是路过,倒像是直奔裕丰堂而来。
这般的着急,应是马车里的人出事了吧!
四散的人连连避让。
桃红和杏黄不约而同的挡在了东方珞的前面。
东方珞叹口气,“无妨的!车上应该有病人!”
骑马的人翻身下马,冲着时阙华大喊,“时大夫救命!救命啊!”然后踉踉跄跄的奔了过来。
看那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靛青色杭绸直裰,喘气急促,满头的汗。
时阙华脸色大变,“北郭大少爷勿急,慢慢说。”
居然是认识的。
姓北郭,莫不是北郭侯府的人?
北郭大少爷吞咽一口唾沫,道:“今儿陪祖母去寺里进香,却不想祖母突然晕倒,怎么唤都不醒。掐人中也无济于事。时大夫赶紧过去看看吧!”
时阙华便走向马车,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名少妇,与北郭大少爷差不多年龄。
体型偏胖,看上去雍容华贵,但五官却不是很美。
桃红道:“姑娘,咱先进去吧!这夏日的太阳实在是太毒辣了。”
东方珞看看天,不禁皱了眉头,却没有动。
另一个少年也翻身下马,疾奔过来,“大哥,我先进宫请太医吧!”
东方珞定睛一看,居然是北郭锐。
北郭大少爷道:“进宫要递牌子,来来回回至少得一个时辰。就因为病情紧急,才来的裕丰堂。先看看时大夫怎么说。”
时阙华登车,却很快的下来。
北郭大少爷急急的问,“如何?我祖母的病——”
时阙华苦了脸,摇摇头,“大少爷,还是赶紧进宫请太医吧!”
那少妇闻听,立刻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北郭大少爷的脸瞬间惨白,“若是连时大夫都没有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竟在那里团团转起来。
北郭锐就一下子看到了东方珞,一怔,旋即疾奔而来,“东方小姐!求东方小姐救我祖母一命!”长长的一揖。
东方珞面上不动,心下却暗笑。
这个北郭锐,见了她,只会喊救命吗?
上次在月照湖畔是为了好友,这才是为了自己至亲的人了。
北郭大少爷道:“这位是?”问的却是时阙华。
时阙华正斟酌着该怎样回答,北郭锐却抢先了一步,道:“大哥,这位就是救了钟彻一命的东方家的六小姐!这位是我大哥,北郭镇!”
东方珞就福了福身子,往马车走去。
时阙华擦一把额头的汗,道:“兴许珞姑娘有办法!”
那少妇却突然冲到东方珞面前,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你是东方珞?”
东方珞抬一下眉毛,“请少奶奶让开!救人如救火,时间耽误不得。”
目光落在少妇的脸上,明明不是去参加宴会,而是去庙里上香,脸上居然打着厚厚的粉底。
是想掩饰那额头及双颊的疙瘩吗?
只是,那嘴巴周边的黑色茸毛,却在****的衬托下,愈发的明显了。
“不行!你不能给祖母治病!”少妇却是寸步不让,“夫君!她是东方侯府的灾星,只会带了厄运。养在惠济庵里十年,连个师傅都没有,如何会医术?不能让她给祖母治病!”
东方珞诧异道:“这京城,口口声声称我为灾星的大多都是东方侯府的人。大少奶奶,您是东方侯府的哪位啊?”
“这血缘关系还真是奇妙啊!珞姑娘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二堂姐,但一遇上,居然就一下子猜到了。”策叔背着手站在那儿,意味深长的笑。
东方珞就冷笑,原来这就是东方珠啊!早在游月照湖的时候,就隐约听说了东方珠的事。
刚才东方珠一出口骂她灾星,她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还真是李氏的女儿,相似的很呢!
北郭锐却冲着北郭镇道:“大哥,好歹让东方六小姐看一看。祖母若是真有个好歹,我们谁能担得起?”
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看穿着服饰,像是北郭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
冲着这边道:“大少爷,有一线希望咱也得试试啊!”
北郭镇黑了脸,大步过来,一把将东方珠扯到一边,“一边呆着去!你添的什么乱?”
然后又冲着东方珞道:“六——六小姐请!”
此情此景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于情于理,是该喊六妹的。可是这个小姨子,眼下却是不被东方侯府认可的。这一点儿,从自己的妻子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东方珞就看了一眼东方珠青紫的脸色,在她恨恨的目光中,高昂着下巴,登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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