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身居内宫,怎会认识钟凌风?莫非是腾亲王引荐的?”
姹紫却闭了嘴巴,不想多言。
灵芝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想说话的样子。
算了!东方珞叹口气,她们不说,不代表凌五也讳莫如深。
询问凌五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件。
东方珞同着灵芝刚出了松竹堂,迎面走来了司嬷嬷。
“六小姐,大清早的,这是要外出吗?”司嬷嬷笑意盈盈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
东方珞也跟着笑,道:“本来想去跟王妃说一声的,既然在这里这么巧的遇见了司嬷嬷,那就请嬷嬷代为转达吧!”
这样的巧遇,多半是人为的安排。
那她就顺水推舟,就不信逼不出真话来。
“不好吧?”司嬷嬷的笑容就淡了下来,“王妃特让老奴前来,请六小姐过去说话呢!”
“嬷嬷怎么不早说呀?”东方珞翘起嘴角,“王妃召见,自然得马不停蹄的前往。那就赶紧的吧!”
司嬷嬷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只得在前面带路。
灵芝不无担忧的看看东方珞。
东方珞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故意大声道:“姐姐不用担心!王妃见我,也只是外出嘱咐几句,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对吧,司嬷嬷?”
司嬷嬷呵呵笑,“主子的事,老奴不随便妄议。”
果然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
很快到了福寿堂。
惯常来请安的人,差不多都在。
东方珞很有礼貌的一一行礼。
若在以前,钟伶早已跑上来,拉着她,六姐姐长六姐姐短的故作热络。今天却显得有些疏淡,甚至连问礼都很敷衍。
东方珞想起她被扔出去的时候的愤怒,好容易才忍住了笑。
忠王妃故作惊讶道:“珞儿一起来的,这是谁呀?府里又住进了新客人吗?”
灵芝早已经跟着东方珞行完了礼,此刻听到忠王妃点了她的人,不得不再次福身,道:“晚辈孙灵芝,乃是珞姑娘府里的总管。进府来接我们家的姑娘,是风爷允了的!”
“哦!”忠王妃淡淡的道,“倒是生的很标致。”
东方菊开口道:“娘有所不知,这个孙姑娘可是马上要成为四品夫人了呢!”
“哦?”忠王妃挑眉,“有这种事?”
东方珞却直接转向灵芝,娇嗔道:“梅大人已经做了四品大员了吗?这样的好事,姐姐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灵芝娇羞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本来是想在路上跟你说的。”
“梅大人?”郑氏的声音有些尖锐,“哪个梅大人?”
东方珞浅浅一笑,“三年前的状元郎梅墨痕,不知世子夫人还有印象吗?”
“梅墨痕?”郑氏从座位上嚯的起身,“刚刚升任通政司副使的那个梅墨痕?他居然有婚约了吗?”
忠王妃射过去凌厉的一目,郑氏自知自己失态,悻悻然的坐了回去。
东方珞道:“早在梅大人还没考中状元之前,二人就早已有婚约了呢!只是梅大人不想灵芝姐姐跟着他吃苦,成亲之事才一直拖着。现在好了,梅大人能留在京城任职了,我也该为姐姐准备嫁妆了。”
“珞儿真是个单纯的!”郑氏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孙姑娘是哪里人氏?家里做什么的?自梅大人考中状元至今,还不曾听他说过定亲的事呢!”
从不多嘴的阮氏此刻也开了口,“定亲之事莫非是孙姑娘的一面之词吧?看孙姑娘的年龄也不小了,若是真有婚约,梅大人拖着不完婚,莫非是有退婚之意?”
东方珞小脸一沉,目光顿时就冷了。
这忠王府的老女人一个个都想做什么?
逮不着她的小辫子,就拿灵芝开涮吗?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方珞道:“看三太太平时不声不响的,却原来也是个操心的命啊!只是,二少爷也有十七了吧?四小姐也有十五了吧?可是都已经说亲了?与其去操心别人家的事,倒不如对自己的儿女多上点儿心!”
“你——”阮氏噌的跳了起来,“你叫谁三太太?”
东方珞挑眉,“难道我喊你一声三太太,不对吗?”
是的!明显的不对了!
她那番话一出口,阮氏蹦了起来,不是因为她搬出了她的儿女,却是因为她喊她“三太太!”
再看忠王妃,郑氏,还有东方菊,脸不是黑,就是白。什么状况,这是?
灵芝显然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道:“珞儿,咱还是走吧!去北山,路途不近。走晚了,怕是会耽误中午的素斋呢!”
东方珞道:“东方珞今日跟人约好去惠通寺吃斋,先行告退!”
“珞儿!”忠王妃的声音里透着严厉。
刚欲转身的东方珞不得不看过去,“王妃还有吩咐吗?”
忠王妃看了一眼东方菊,道:“听说,你昨日月信来了。这个时候去寺里上香,怕是不合适吧?”
东方珞也看了一眼东方菊,“这府里的任何事,果然都瞒不过王妃啊!”
她小日子来了的事,除了松竹堂的人,就是二姑母和纪氏知晓了。
钟凌风一向治下很严,她不认为有人会将此事透露出去,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会是二姑母房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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