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武功,在皇宫内来去自如,她不担心师父会出事,目送师傅离开后,才恹恹着一张脸回广明宫。
萧卫临紧随左右,时不时地看一眼,被她捏在手上的纸筒。
他勉强扯起嘴角,想要去牵起她的手。
“宛宛。”
苏宛宛冷漠甩开,在凝望下他时,眼神无比的凉薄。
“我竟不知,我师弟原是过得比我还苦。”
她的师弟躺在床上三年,整整三年,她不知道师弟可否会有意识,如果仍有意识的话,那他得多痛苦。
她的态度,以及那眼中淡淡的恨意,都令他恐慌。
微敛若凤翎般长睫,抿着红唇,他靠近她,即便她甩开他的手,他还是要握上去。
“朕错了。”
他握上来,她便甩开。
嘴角携着冷笑,斜望着他,对于他的道歉,不曾接受半分。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要刀来干嘛?要不是你顶着我的身体,我真想一刀子捅死你,也算你运气好,如果我们还没换回身体,你早就被我师父蹂躏成土了。”她嘲弄道。
话落,再度甩开他缠上来的手,迈着大长腿,便要头也不回的离开。
奈何萧卫临习武之后力气大了不少,也不知他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心法,短短数日便有大成。
被他抓住手,怎么也走不开。
他凝望着她,微微咬牙,娇嫩悦耳的话语多了一抹哀求之意。
“宛宛,别走。”
她翻了个白眼,“不走在这吹冷风?你有这闲情逸致,我可不陪你。”
她手上的伤口还没好,才不陪着他作死。
“松开,松开。”
这回使劲的甩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甩得她力气的没了,只能无奈由他握着,心中嘀咕着,明日起她也要练武,就算不练武,也要学会他套内劲。
目光黯淡,他轻声细语,用着他从不曾用过的语气,“不要离开皇宫,朕发誓,绝不会再有今日之事。”
神情一顿,她低下双眼,静静地凝望着他,透过这张熟悉的脸,看到了另一张让她又爱又恨的面容。
长长叹出口气,仰头望着天边明月,想起了在冷宫内的每个夜晚,那一股冷意,她是怎么也不愿再承受了。
“……你可知三年有多难熬。”
三年来,她连冷宫地板上镶了多少块砖,都数得清清楚楚。
……
冬日,玉宣城那堆满白雪的街道上。
大雪若飘絮纷飞落下,雪又大又急,裹挟着寒风,将路覆盖得一眼望去尽是白雪。
彼时,苏宛宛不过七岁年纪,穿戴着赤红狐裘,绑着两个丸子头,头上挂着两个毛绒绒小球,她鼓着腮帮子,抱着酒坛的白嫩嫩小手泛着冷青。
她身旁,胡子拉碴却仍不掩其俊美之姿的万湖,他撑着伞,摇摇晃晃的跟在她身边,邋遢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也不只是被冻的,还是喝醉了酒。
她一边走着,一边用着脆生生的语气抱怨。
“师父你疯了?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出来买酒,你自己出来便是,干嘛非得把我也扯出来受冻?”
本以为他带她出来是要干什么大事,没想到直接带她去了酒坊,让酒坊的老板娘对她一阵蹂躏,掐得她脸现在都疼,就为了买酒能便宜那么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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