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时汐眼睛眯了眯,长睫微颤,昏黄的烛光里,她的眉眼显得深邃而又透着莫名的美艳。
她半蹲下身,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用帕子将手仔仔细细的包裹住,才拍了拍祁御的脸。
祁御活到这么大,大约是头一回受到这样的屈辱。
故而此时双目中的红血丝简直叫人心中生出怯意。
时汐将堵在他口中的布取出来扔到一边,仍是笑眯眯的模样,“想必王爷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吧?”
祁御果然没有出声,甚至还特意将声音压低,“顾如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半蹲下来的姿势属实难受,故而时汐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然后嫌弃的往后挪动了下,直到与祁御有了一个极为明显的距离之后才停止不动。
“这话不该王爷问我,应该是我问王爷才对,王爷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时汐垂下头摸了摸肚子,“是想借腹生子吗?”
此话宛如一个惊雷出现在祁御的脑海中,他的眼中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怎么会,顾如意怎么会知道他的打算。
时汐继续说着,“有了一个唯一的顾家血脉的孩子,想必圣上对王爷会更加的怜惜,百姓对王爷会更加的拥护,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再没有比这样更完美的打算了。
时汐看着祁御的心口,她还真想看一看,祁御的心是不是黑的。
顾家的女儿得罪他了吗?
不就是因为顾家身后无人了,顾如意只是一个吉祥物,所以他才这样大胆吗?
她若是将这些事情都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祁御还能这么淡然以对吗?还能义正言辞的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吗?
“如意你是听了谁说的话,本王待你如何,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休要胡闹,你将我解开,我就当作此事从来都没发生过。”
他语气稍稍停顿了下,极其不自然的继续开口,“我知道近来忙于政务冷落了你,我发誓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祁御脸色变了变,虽然现在一肚子都是气,不过他还没有到换王妃的时候,所以此时决不能让顾如意知道他的想法。
正是多事之秋,这些事情但凡露出去一星半点,父皇那儿他都过不去。
时汐视线凝结,对上他的双眸,淡淡的抛出几个字,“我嫌你脏。”
她站起身,睥睨的看着他。
祁御神色一瞬间的狰狞,“你说什么?”
时汐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王府后院加上柳长卿有十二个公子。”
“十二个公子里面除了柳长卿不肯让你留宿之外,其他时间你都是几乎一个公子分了两天,宠溺一些的便分了三天。”
“祁御,你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后院里的妾室也有侍寝的,只是一个月也只是分了最多一天过去,还是在房间里燃了助兴的熏香才成的事。
尽管如此,第二天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是极差,不像是去宠幸妾室,倒像是去上坟了。
若不是近段时间外面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齐王府,时汐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能找到三十多个同谢与辞相似的人。
一个月一天一个,也不会重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