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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来时，慕司年已经不在大厅。

洛瑶踩着滋滋作响的粉色鞋子，在大厅四处走动，这间公寓很大，骑着小电动都可以绕一会儿。

厨房那边有声音，慕司年的声音传来，“幺幺，过来。”

洛瑶露出两颗浅梨涡，蹦跳着跑到他身边，从后紧紧环住劲瘦的腰身，脸蹭了蹭，“叔叔。”

慕司年身体微僵，倒好红糖水后，有些无奈转过身，低首，凑在有点甜的小嘴边，带着惩罚的意味轻咬，洛瑶闭上眼，感受他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嘴角痴痴地笑，“叔叔什么时候喜欢上幺幺的呀？”

听她这么叫，他不悦，低头又咬了下，声音很有磁性，“还叫叔叔？”

“那叫什么？幺幺不懂。”洛瑶笑得妩媚，环着腰，仰头看他。

有了保护牌，小东西学会了使坏，男人瞳色蓦地暗下一层，猛地箍紧腰肢将其压向自己，目光随着她流转，喉结微动，“要我教？”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格外哑。

洛瑶笑得更加妩媚，踮脚在他薄凉的性感唇瓣轻点，“幺幺不是很多事情都是你教的吗？”

灵动的双眸轻眨，男人稍愣。

洛瑶暗自抿嘴，慕司年不知道，在那些夜晚，她也和他一样，在没有梦游的时间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独占他的温柔，留恋他的怀抱。

因为她很清楚他待她不同，所以当他在她试探后决然离去时，她的世界猛然崩塌。

她的世界全都是他，但是他却不要她。

她从来没放弃过喜欢他，如果不是因为张沫，因为慕斯，因为她惨死在他婚礼游轮下，她想，她肯定还会在重生相遇那天再次喜欢上他。

慕司年对她百般好，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乐于去摘，她要海里的海味，他会去捞，甚至，她若是开口要他的命，他同样也毫无怨言。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她捧着他的脸，一次次确认。

慕司年不是喜欢啰嗦的人，只有在洛瑶这里，他才有那么多的耐心，一遍遍不厌其烦回应着她。

“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呀？”

洛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只要确认慕司年是爱她的，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她是如此坚定着。

“怕给不了你幸福。”

慕司年垂着眼帘，顺着洛瑶的眉眼一点一点往下，描绘着记忆中的轮廓。

小东西今天十八岁，在这一天，她跟着他去了沁景苑。

记忆中的笑脸和眼前的人儿重叠，他低头，抚着脸颊再次吻了上去。

小东西有没有和宋阳做过同样的事，他不清楚，他在她身边安插了人负责保护安全，她的消息，他不再过问。

仅是那天，他已经到了极限。

从白天跟到黑夜，从宋阳拿到地址找上她，她窝在他怀里大哭，再到他们一同离开，他一路只能坐在车内，目送着两人渐渐消失在小区门口。

他仰靠在玛莎拉蒂里，彻夜未眠。他们在楼上做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仅是脑海一闪而过的一隅，足以让他抽光几十包万宝路。

你有没有和他这样做过？他很想问。

洛瑶以为有了保护牌，慕司年会收敛，但是这个吻来得汹涌，逼得她节节后退。

厨房的锅还在煮着什么，偶尔滋滋作响，混着她的鞋音。

察觉他突然的情绪，她努力仰头，他只稍稍一愣，暗沉的眸光越来越沉。

洛瑶闭着眼，一片黑暗的视线里，每个感官感受无限放大，有只手从睡衣裙摆慢慢探了进去，粗砺的指腹滑过，她轻哼出声。

“幺幺，看着我。”许久，他沙哑出声。

洛瑶听到声音，慢慢挤开一丝眼缝，双眸映入沉得可怕的眼睛，她猛地重新闭上眼。

虽然她每天像个糟老头子，但真正遇事，她一窍不通，甚至还容易怂。

慕司年的双眸越来越危险，察觉身体反应要失控，他头靠在洛瑶肩膀，粗重的呼吸洒在散发着馨香的锁骨，缓了许久，张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洛瑶嘶了声，他抬头，附在她左耳，声音更加低沉，“睁眼。”

“慕司年，你，你怎么了？”洛瑶缓过来后，问他。

他不语，手稍有不悦捏起红彤彤的脸颊，替她整理好衣服后，转身去关火。

洛瑶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

他无奈，将她抱起，“今天特殊，生日在下次补回来，先把红糖水喝了。”

洛瑶眨眼，“可是我想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地方。”

他摸头安抚，“过了这段时间。”

宋阳坐在车内，见楼上灯火渐渐熄灭，默默发动汽车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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