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

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有种被撩到，卓熙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步，宁一信俯身抓住了她的手。

突然宁一信才发现卓熙身上穿着杜子毅的外套，他的脸阴沉了下问：“怎么杜子毅的衣服会穿在你身上？”

“那是因为我手臂上受伤，衣服要剪开袖子才能处理伤口，所以杜法医就让我暂时先换上他的衣服。”

宁一信一脸不悦，冷冷地丢了句：“衣不合身。”

卓熙低头瞧了自己一眼，她苦笑着说：“是有那么一点。”

丝毫都不明白自己话里意思的卓熙，宁一信有点无奈地推着轮子说：“回去吧，也凉了。”

“老大，我来推你吧！”

“你自己手还受伤。”

“没问题的。”

“我还要在医院多待几天，你可不能再受伤，局里就靠你们。”

“老大，他中了我两枪，肯定跑不远。”

“跑不远也不代表你就能捉到他，他确实比我们以往遇到过的杀人犯厉害。对了，卓熙，你一定要跟准神父，他最有可能接下来会和坏人有接触。”

“你放心吧，老大。线索我们大家都会跟紧的，还有龙哥刚跟我说了官太太的遗书不是捏造的。”

宁一信忽然沉默了，一路跟在他身旁的卓熙停下脚步，看着一语不发的宁一信。

遗书上的一字一句还深深地刻在宁一信的脑海里，长期被家暴的心酸，对官明的亏欠，还有交待了自己是帮凶的事实，以及希望自己的死能够换来官明平静生活的夙愿。

“对不起，老大！”

“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太心急了。”

“不，这怎么能怪你呢？老大。”

宁一信重重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打了一拳，卓熙蹲下身来双手握住他的拳头：“我们是警察，不是超人。谁也根本料想不到官太太会无缘无故地自杀。”

“是可以预料的！卓熙，第一起凶杀案的时候，从陈立自杀开始，我就应该要预估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小明不应该成为我们破案的突破口！他应该要被保护起来，他才是这起案件中最应该保护的人！”

卓熙上前再次地将宁一信抱在怀里，她无法体会得到宁一信肩上的重量，但她却只想在此刻拥抱着他，让他将心里的压抑情绪释放。

再坚强如钢的宁一信，心底里的深处也总藏着一份脆弱。

“小熙，你知道吗？当我坐在门口看见小明看着自己母亲自缢在眼前，他渐渐变得空洞的眼神。我的内心有多么地想过去抱住他，多么地不想让他看到，可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坐在一旁，任由悲剧发生。”

宁一信靠在卓熙的手臂，他委婉地诉说自己内心的苦闷，眼眶早已装满眼泪。

“老大，我知道小明变成孤儿你会责怪自己。但要是因为这样你就被打败了，这不正好中了那坏人所期望的吗？所以为了不让他得逞，你想想你还要为小明申冤，你一定要好好地站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