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睡觉？”

“穿好衣服去审讯室等候。”

“什么？”

叶莹莹抬起眼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壁钟，她感到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问；“这才凌晨四点不到？”

“我不管，我只接到通知，快点！”

叶莹莹狠狠地瞪了眼冷漠的狱警，她恶狠狠地吐了下口水：“我真的是日了狗才摊上这事！”

心情烦躁的叶莹莹看见还在睡得安稳的陈春花，她心有不甘地走上前朝着她的床脚边上便是重重地踢了一脚。

被惊醒的陈春花心脏抽搐了下，她坐起身看着一副想杀人的叶莹莹，敢怒不敢言地又再次地睡下。

“睡睡睡！就知道睡！明天你躺进棺材就可以睡！”

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叶莹莹对自己的恶言恶语，早就习以为常的陈春花忍了下来，为的就是希望明天能够被释放出去的自由。

跟随狱警来到审讯室，陈春花看到宁一信和龙立志，她轻蔑地问了句：“你们当警察的，体力还挺好的？”

“当然，要跟你这些坏人不仅斗智斗勇，还得拼体力。”

“有什么要问的？赶紧。”

宁一信打开了身后的屏幕，他将上半夜卓熙跟陈春花录口供的部分片段播给叶莹莹看。越看脸色越便得阴沉，陈春花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死老太婆，还是出卖我！”

“怎么样？说实话还是继续编昨晚的谎话？”

看见胸有成竹的宁一信，叶莹莹一脸无所谓地态度：“那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嘛？陈春花不是全部都交代了吗？”

“不，还有警员李传卓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人又不是我杀的。”

“根据当时的实地调查发现了李传卓的配枪丢失在山洞里，开了一枪，谁开的？”

“我不知道。”

“枪上面有第三者的指纹，要我直接公开说明吗？”

宁一信半身往前稍稍倾了点，他盯着眼前还在思索的叶莹莹：“陈春花的儿子到底是你杀的还是初德东杀的？还是你们两人一起谋害的？”

叶莹莹抿了下双唇，她知道自己已经百口莫辩：“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

宁一信瞧了眼身旁的龙立志，他明白地将桌子上的问价打开，上面是陈春花儿子的骸骨照片。那刀深深扎在头骨下部的凹陷虽然十年过去，但依然清晰可见。

“你还是初德东？”

叶莹莹捏紧了双拳，她抿紧双唇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叶莹莹，我们要查，怎么样都可以查到刀柄上残留的木屑到底是谁的。但如果你自己坦白交代的话，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到底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从轻？可以减多少刑期？”

“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主犯还是从犯？”

叶莹莹擦了下眼睛处快要滴落的眼泪，她一脸哀怨地看向宁一信问：“你们为她的儿子讨回公道，那么我的公道又是谁给我讨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