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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曾成懿的标准答案后，教授对两人摆了下手示意坐下。终于都舒了一口气的卓熙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曾成懿将一包纸巾放在她面前。

“谢谢你，曾同学。”

有点敏感的曾成懿没有回头也没有再搭理卓熙，耳机再次传来宁一信的提醒：“小熙，注意进度一下子别太快。”

卓熙轻轻地动了下嘴角，要是宁一信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话，她真的想一巴掌就抽过去。

一堂课结束后，卓熙拿着纸巾从密集的人流中追上曾成懿：“曾同学，你的纸巾。”

被人拉了下衣袖，曾成懿有点抗拒地回缩了下手臂，有点尴尬的卓熙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皱。”

“没事。”

“谢谢，你的纸巾。”

曾成懿垂下双眼看见被卓熙恭敬捧在掌心里的纸巾，他半开玩笑地问了句：“你不怕我有艾滋病吗？”

“艾滋病？可是触碰艾滋病人的物品是不会得艾滋病的，”

看见眼前明白事理的卓熙，曾成懿忽然之间感到了一丝来自外界的温暖，这种被其他人理解的感受，就像第一次遇见自己心爱的叶教授一样。

曾成懿从卓熙的手里拿回纸巾，他伸出手正式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曾成懿，你刚才说你自己叫……..”

“张敏。”

卓熙从自己的裤带里掏出学生卡，把自己这次卧底的假身份证件亮出来。

“你好，张敏。”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没有说话的曾成懿点了点头，卓熙紧接着嘀咕了句：“那能带我去参观一下这新学校吗？我之前都还没来过，饭堂在哪都不知道。”

“那我带你去。”

带着点腼腆又被人排斥而感到孤寂的曾成懿微笑地领着卓熙往学校里走，沿路热情地给她介绍学校的建筑物。

一路在校园里走着也一路毫无边际地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曾成懿觉得眼前的张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最起码不会抗拒或者歧视自己。

“好渴，这附近哪里有卖水的？”

“就在前面有自动贩卖机。”

“我去买，你要喝什么？”

“还是我去。”

“没关系的，就不要跟我客气。”

卓熙拉了下曾成懿的手，这是自己公开承认同性恋后第一次有人触碰自己的身体，曾成懿看着朝前面飞奔过去的卓熙，他感到温暖地浅浅一笑。

“来，不知道你要喝什么，就给你买了汽水。”

从卓熙的手里接过可乐，曾成懿拧开喝了口，随着胃里的二氧化碳从自己的口中出来，他有点羞涩地捂住嘴巴小声地打了个嗝。

“想打就大声点打嘛，这里又没有人。”

低头微微一笑的曾成懿回了句：“不好意思。”

“没事，我又不会笑话你。”

曾成懿抬起脸看见坐在身旁的卓熙也大口地喝了一口雪碧，然后大声地打了个嗝，他不禁大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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