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吗？”

初德东轻轻地点了点头，卓熙继续地往下提醒了句：“父亲呢？没劝劝吗？”

初德东苦闷的脸上多了一丝轻蔑，甚至还带着点不屑和得瑟的神情：“他赌钱嫖娼还是我去举报的。”

“当时就想过他不会回来吗？”

“他活该！”

卓熙轻拍了下初德东的肩膀，她安慰了句：“其实你做得很对。”

“是吗？要是我做的都是对，那为什么他们还是抛弃了我？”

面对初德东的这一问题，卓熙眼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初德东放开卓熙的手臂，他困惑的双眸看向毫无办法的卓熙。

“你也不知道吧？他们就是觉得我是个负担，我一出生就是个错误。主，愿我在我出身的那一天灭亡。”

听着初德东嘴里这熟悉的话，卓熙记起了之前官明的画册里也曾写过这样的一句话，酗酒的父亲，看见官明就如同看见自己一样，卓熙终于明白了初德东为什么要杀害官先生。

面对眼前自卑又可怜的男人，卓熙再次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为什么？每个人出生都是神的旨意，没有人可以夺取别人的生命，难道不是的吗？”

面度卓熙的问题，陆胜章垂下双眼不回答但也包含着默许的意思。

“所以，你的朋友初德东他做对了吗？”

被卓熙看穿了自己身份的陆胜章有些抗拒地从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往后挪了下。

“小熙，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你的眼神和他不一样，他的是没有感情，但章哥你的是对生活充满希望和热情的。”

为难的陆胜章重重地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我就是个窝囊废！窝囊废！我连假装他都不会！”

看见因为自己身体里存在两个在相互制衡，威胁存在的人格，卓熙伸过手想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不要。”

陆胜章一手挡在卓熙的面前，他别过脸，比刚才更加抗拒。

“小熙，不要，我不想让你看到现在毫无用处的我。”

“章哥，你怎么会是个毫无用处的人？你画画很厉害，你也很会照顾人，这些都是你的优点，你不要自我否定。”

“画画很厉害的不是我，是他。他从小就很有天份，只不过是他的养父养母嫌弃他画画时间不学无术的东西，就不让他画。其实我一直以来的成功，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初德东画的，我是一个说谎的人，我是个大骗子！”

面对陆胜章在自己面前的直面的剖白，卓熙有些胆怯地问了句：“卓婷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他砍掉手指的吗？”

陆胜章似乎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他紧紧地闭上双眼竭力地不让卓熙看到自己哭泣的脸颊。

“章哥。”

卓熙轻轻地呼唤了声，她伸过手替他摘下了一直紧固着他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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