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快点起来给哥哥倒杯水！”

还没睡醒的男孩被母亲狠狠地打了下，他带着迷糊的睡眼去客厅拿起保暖瓶。

“先生，第一次见你。”

“朋友介绍的，说你的功夫不错。”

女人看见还戴着帽子的初德东便赔着笑脸地伸手过去想要摘帽子，但被他挡住了手。

“我自己来。”

“好。”

男孩手里拿着热水慢慢地走到初德东跟前，水烫得他的手指都已经通红，但孩子很明显地是在忍耐。

“哥哥，喝水。”

实在是受不住的孩子赶快地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初德东摘下帽子和口罩，笑着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遥遥。”

初德东亲昵地摸了下遥遥的头，站在一旁的女人看见男人痴迷注视自己儿子的眼神，她有点不屑地抿了下双唇。

“这位先生，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丝毫没有理会男人的初德东看着遥遥问：“你吃早餐了吗？”

遥遥轻轻地摇了摇头，初德东浅浅地笑了笑，粗糙的手指捏了捏他瘦削的脸蛋。站在一旁的女人感到有点恶心地扬起嘴角轻蔑一笑，忽然脑海里感到一阵抽搐，她别过脸擦了擦鼻子上的鼻水，她知道自己想要抽白粉了。

什么也没说的她转身走进房间内，拉开抽屉才发现已经没有货了，再看了眼钱包就一点零钱也不够买。

随后从房间出来的女人，双手开始因为毒瘾发作而在微微地颤抖，她看见男人对遥遥似乎很是喜欢，禁不住钱的诱惑下，女人笑着对初德东进行引诱。

“先生，他也可以的，只不过是第一次，收费会有点贵。”

初德东抬起脸看着面色开始发青，不停舔着干燥嘴唇的女人，眼前的情景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

“东，给你钱下去自己买饭吃。”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和村里的其他男人搂搂抱抱一起走进房间，而每一次进去前总会给他一点小钱让自己离开。但母亲却丝毫不知道门外的初德东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很多时候躲在一角在偷听里面翻云覆雨的声音，输钱回来的父亲也总是在自己的面前打骂母亲是一名贱货，婊子等恶毒的话。

已经开始抵不过身体内蠢蠢欲动的毒瘾，失心疯的女人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推向初德东：“一千块，你带走。”

听到自己的母亲要将自己卖掉，遥遥红着眼睛回头看向目光开始变得呆滞的母亲。

“妈妈，不要……不要卖了我…….”

遥遥一边哭喊着一边想要从初德东的手里挣脱，初德东放开遥遥，他站起身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尖刀。

“不要！不要伤害我妈妈！”

遥遥马上扑上前想要阻止，却被初德东一手推开。

“她不配当你的妈妈！”

“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屋内女人的求救声，宁一信朝着门锁上开了一枪，迅速地闯进屋内。卓熙也小心翼翼地准备翻过阳台，从后面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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