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看到乾伊那焦急的表情,这心便是凉了大半截。
乾伊将梁王之子,大闹户部尚书府,自己被迫无奈将款项划拨给礼部一事一五一十地讲给首辅大人听。
段哲听罢,便是拍案而起,“圆玉这小兔崽子算个什么东西!仰仗其父亲的地位,胡作非为,竟然惹到咱们头上了!”
气归气,怒归怒,段大人转念一思,自己虽为朝廷一品首辅,然这势力还是无法跟梁王抗衡,人家乃是皇亲国戚呀!与皇帝可是亲兄弟!自己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毕竟没离开这臣字。觉不能与梁王硬碰!还是瞅准时机,再做打算。便是一丁点儿也没怪罪这机灵的户部尚书。不仅这样,他还安慰乾伊,从长计议!
老璇这边都乐开了花,户部真是给力!不仅这上报的款项如数划拨,连同以前所有上报未批的款项全都一一拨付下来。有了钱银,这礼部当然是顺理成章的开展科考的筹备工作,老璇便又是没日没夜的忙了起来,虽然劳累,然心中的这块巨大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不由得为自己这贤婿关键时刻出面,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而欣慰之极。
看到父亲脸上的愁云消散,璇娅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圆玉为父亲解决了大问题,却是在关键时刻看出了相公的好处。加之相公日日陪伴自己,而且将以前的陋习改掉了一大半,时时处处对自己关心备至,嘘寒问暖。平日又是畅所欲言与自己攀谈解闷,加之芙蓉公主这一过来凑热闹,这日子过得更显开心了。虽然日日对爱人展融思念不已,然毕竟已经与相公圆玉大婚,璇娅也就接受了这个外人眼中的“混世魔王、纨绔子弟”。夫妻二人便是同床共枕,悱恻缠绵,甜甜蜜蜜,自不必细言!
当然这也是梁王最最希望看到的,憧憬着早日得一个小龙孙!
芙蓉公主调皮玩略之极,因自小让父皇给宠得不像样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理法,什么是制度,什么是法律,她便只知开心、有趣、好玩。
父皇的事务繁忙,别人想见皇帝,都要提前预约,层层禀明宫内侍卫总管,才可觐见,然皇帝却唯独给自己这心爱的小女儿芙蓉破了例,芙蓉想见自己,无需那些凡尘缛节,可以随意出入这养心殿,后宫,御书房等处,说白了就是在这宫中无拘无束,自由出入,谁都不得干预。
故此,芙蓉整日游手好闲,这串串,那瞧瞧的,真心的快活悠闲,皇帝手头再忙,一看宝贝女儿来了,也便放下手中的奏折纸笔,与她聊一会!在芙蓉眼中父皇就是一位和蔼慈祥的父亲,她从未感觉到这真命天子地位的高大与威严,她深知父亲虽为一国之君,不管在别人眼中是多么多么的高大,多么多么的威严,然自己眼中却只是最好的父亲而已。
平日有事没事,便是处处以刁难父亲为乐。皇帝也并不气恼,而是千方百计的满足这个小女儿的无理要求,在他眼中芙蓉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不,今日芙蓉又来到父亲这边,看着父皇忙忙碌碌正伏案批阅奏折,便又冒出了坏水,“父皇!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女儿呀?”
皇帝见芙蓉来了,赶忙起身,将那上好的参汤端过来,递给她,便是微微一笑,“那还用问么!”
“那好!我想要一样东西,你给不给?”芙蓉睁着大大的眼睛,顽皮地撇着那杏核小口说道。
“别说是一样,就是百样千样,我也给呀!说吧,要什么?爹爹这里有他们进贡过来的上好的和田脂玉,你可喜欢?”皇帝言语中流露出对这小女儿的疼爱。
“破玉石我才不稀罕呢?我要你身上穿的锦缎龙袍,你可给呀?”芙蓉便是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帝不听则罢,这一听便是眉头一皱,众所周知,这朝廷的理法最为关键。早在宋代,那部鸿篇巨制的奇书《资治通鉴》便阐明过这一观点,“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之所以设这礼部,就是专门监督各级官员们一定要按礼法行事,什么官职便要身着什么官职的服装与饰物,若发现有违背礼法的情况,便是要治罪的,这龙袍可是天子威严的象征,岂容他人随意穿着。
想想自己这小女儿芙蓉,自小便是无忧无虑,丝毫没有读书识文之压力,整日游手好闲,活泼之极,倒也是十分可爱。然皇帝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般无厘头的非分要求,便是眉头紧皱,似要对其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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