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似的。现在,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他这个爹如果还不出面,恐怕就是他这个亲爹,也会让大姐不好想的。或者,会让大姐误以为,他的不出面,是与秀秀的后妈有头,那样,秀秀的心里,会留下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
想到这里,爹就说,这事容我想想吧。
妈就适可而止地说,那你就先想好,明早晨给我一个回话。
妈就睡着了,爹却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地想这个问题,并且时而要叹一口长气。
第二天早晨,妈醒来后就问爹:想了一夜,想好了吗?
爹说,我答应你去求人家一次,但我只求一次,成功不成功就看她的造化了。
妈就暗喜,这件事只要爹出面,妈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爹已经不再是大队会计,但酱泼了架子还在,那些年令和资历都比爹小的大队干部,不会不卖爹这个面子的。
妈就禁不住下了床,然后跑到大姐房间去,跟大姐透了个风声。
大姐顿时就激动起来,并看到了出现在她面前的一轮太阳。
可就在妈去告诉大姐这事的时候,大哥走进了爹的房间,对爹说:
爹!你想让大姐去学唱戏?
咋的?爹看着大哥问,不可以吗?
大哥摇了摇头,说,最好不让她去。
为什么?爹反而看着大哥问。
大哥明知房间里没有外人,但还是用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爹极神秘地说,大队宣传队有人出事了,这事你还不知道?
啥事?爹敏感地问。
还能有咐事儿?大哥说,演铁梅的那个姑娘,跟宣传队里的某个人发生了男女关系,怀了身孕,还找人打了胎呢!
真有这事儿?爹象是很有预料地看着大哥问。
我还能骗你不成?大哥又一次环顾了四周,然后对爹提示,可不要说这事是我告诉你的,更不要让大姐知道我在你面前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你只管拿自己的态度,只当我什么也没说。
爹就点了一下头,并预计到妈有可能会回来找他说话,便对大哥说,你先回吧!
大哥就趁机溜掉了。
妈从大姐那里回来,一脸的喜色,然后对爹说,我把你的意思跟秀秀说了,秀秀喜得恨不得要亲我一口!这娃子,想进宣传队,都快要想疯了!
别叫他做这美梦了!爹突然翻脸说,我那是随便说的,我不会同意她去宣传队的!一个女娃子家的,到处疯疯颠颠的,成什么名堂!
妈就惊讶了,爹一向是个说话算数从不打谎的人,也从不反悔的人,今天刚刚说的话,突然不算数了,这是咋回事?莫非,这老头神经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妈说,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我没开玩笑!爹严肃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刚才怎么答应我了?妈生气地问。
爹说,就当我刚才说了胡话!
你要反对就莫说这胡话呀!妈说,现在我已经跟娃子说了,娃子正在喜头上,你可别往她心上泼冷水呢!这娃子性犟,你不是不知道!
这事由不得她了!爹态度强硬地说。
怕也由不得你了!妈也顶撞着说。
爹正要说什么狠话,大姐一头撞了进来。
第四十章: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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