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天上午,大姐正在坡里做事,一个跟二哥玩得好,也认识大姐的小兄弟走到大姐面前,询问大姐,“你是不是跟二哥分手了?”
大姐毫不避讳地说,“是的。”
“你知道人家有多伤心吗?”那小兄弟说,“他一个大男人,在水利工地上,躲在被子里哭,哭得象个小娃子。”
大姐虽然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觉得二哥那样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这样提不起也放不下。世上的女娃子多的是,二哥没有必要这样难为自己。
“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吗?”小兄弟想试探一下大姐的心态和反应,故意反问大姐。
“不知道!”大姐说,“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一直在打听你的事呢!”小兄弟说。
“打听我什么?”大姐惊讶地问,同时感觉到自己的隐私被人侵犯了。
小兄弟看着大姐的脸说,“他不好意思直接打听,叫我帮他打听,打听你是不是因为有了意中人而甩他的。”
大姐生气了,说:“我有意中人又怎么样?难道他想怎么样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兄弟说,“不过我觉得,二哥不是那种让你害怕的那种人,他或许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意中人。”
“你告诉他!”大姐想也不想就生气地对小兄弟说,“我的事他最好是不要去打听!打听了也没用!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告诉他,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小兄弟非常不解地看着大姐,他意识到如果再跟大姐聊下去会很不痛快,因此也就此打住,离开了大姐。
大姐在回来的路上,心情一直非常不爽快,虽然她也知道,二哥打听她的消息,或许真是出于爱她不舍的原因,没有恶意,大姐还是因为二哥的纠缠不放而心生烦恼。
就在大姐心烦意乱的时候,二哥突然来到了我们家。
二哥这次来,依然没有空着手,他给爹带来了一瓶好酒,还有两包游泳牌的香烟。二哥说酒是他买的,烟是人家送给他的。二哥自己也吸烟,但却把这烟送给了爹,让爹很感动,他板着脸吩咐大姐给二哥倒茶。
大姐原本是生气的,但一看到二哥来了,想到自己现在已不再是恋人关系,而是兄妹关系,大姐就很坦然地听从了爹的吩咐,给二哥倒了一杯茶,还给了二哥一个笑脸。
大姐在看到二哥的时候,内心里顿生一种怜悯,虽然只半个月的时间,二哥似乎已经瘦了一圈儿。大姐能够感觉到,二哥这不是在水利工地上累瘦的,而是害相思病瘦的。一个男人能够为情而瘦,也实在是难能可贵。
二哥在接受大姐茶杯的时候,也有意看了大姐一眼,他发现大姐还是那样漂亮,甚至象是比从前更开朗,象一朵正在绽放中的花儿。
二哥就不无怨恨地瞅了大姐一眼,然后却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地从大姐手中接来了那杯茶。
二哥还象往常那样,茶还没喝完就要找事做,那样子就好象他不是外人,而是一个上门女婿,要好好地表现表现自己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二哥与大姐已经不再是恋人关系,因此爹妈也不好意思指派他去做什么,甚至叫他就歇着玩玩。可是,二哥却执意要去做事。
“二哥!”大姐觉得有与二哥进一步澄清的必要,便对二哥说,“你要实在想找事做,就跟我去扯猪草吧!”
“行呀!”二哥说着,就主动背起一个背篓。
大姐也背起了一个背篓,两个人各背一个背篓,从家里一前一后地跟着走出,走向山地。二哥走在前头,大姐跟在后头,那一前一后紧紧跟着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对恋人,可大姐却一定要弄成兄妹关系。
大姐当然不是为了出来扯猪草,而是为了跟二哥进一步说清那种关系,她怕在家里与二哥说那些话,会闹出不痛快,让家人尴尬,也让她下不了台。在这荒效野外,大姐不怕与二哥有什么磨擦和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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