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菜凉了,乔伟和杨志跑的很快。
杨志边跑边小声问乔伟:“住里面的几个人你最喜欢的是谁?”
乔伟想也不想的说:“谢爷爷。”
“为什么?听说谢老头脾气最古怪,骂人很凶,还会打人。”
“谢爷爷是很凶,那也别人先惹他生气。”
“其他人呢?”
乔伟摇了摇头:“他们见到我会对我笑,但我还是更喜欢谢爷爷。”
杨志哦了声。
这大概就是小孩子趋利避害的本能,对自己笑的人未必就真会对自己好的人。
“阿伟,你喜欢谁我就喜欢谁,既然大老鼠是咱俩抓的,把肉给谁也是我们的自由,不如我们就把肉全都给谢爷爷吧。”
杨志给人做过不少政治工作,劝服五岁的小孩轻而易举。
两人愉快的决定了,商量好乔伟去把谢一诚喊出来,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到了地方乔伟正好见到从牛圈里出来的谢一诚,跑过去拉住谢一诚胳膊:“谢爷爷你来。”
谢一诚板着脸,倒也配合,跟他往一棵老槐树走。
谢一诚运气不大好,即将见到黎明前被前妻儿子和学生推入深渊,来到村里时腿被打折,身上还有很多伤。
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却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脾气变得古怪暴躁,平等创飞所有人。
反正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一具残破的躯壳,谁惹他他就敢拉着人一块儿死。
人大多有欺软怕硬的心理,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谢一诚遭此一劫是豁出去,连村里见人就想咬两口的恶狗见了他都得夹着尾巴逃跑。
淘气的孩子敢对其他四人扔石头,唯独不敢惹他。
别说村里没几个人敢招惹他,就连跟他住一块儿的四人也都非必要不跟他多做交流。
陷入这步困苦境地,不知还有没有回去的一天,但大家心中还是有所期盼,熬一熬说不定就熬出头了。
更何况最痛快的时候都没想死,现在更不会找谢一诚的不痛快弄得大家都不好过。
“谢爷爷。”杨志喊了声将搪瓷缸递给谢一诚。
“谢爷爷,这是杨志,也是我弟弟,我们是一家人,大老鼠是我们一起抓的,还热着你快吃。”乔伟对谢一诚的冷脸视而不见。
把筷子塞他手里,揭开盖子又催了一遍:“谢爷爷你快吃。”
杨志挺佩服乔伟的眼光,别说这傻小子运气还真不错,是真押对宝了。
当然乔伟帮谢一诚的初衷并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但却确实是得到超乎想象的回报。
谢一诚凶巴巴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一直留在村里帮乔伟辅导功课。
虽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对乔伟是真好。
教育资源匮乏的小镇,十里八村多少年出不了一个大学生,若非是谢一诚,乔伟再能顶多能上本省一所专科院校,京市重点大学想都别想。
谢一诚后来把所有家底全都给了乔伟。
对其他四人再好,最终不过是一次性得到些食物和感谢的话,就再没有然后。
即便后来乔伟去京市念了四年的大学,四人也没露过面,更别提关心关心乔伟工作分配的问题。
帮助他人不应该以此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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