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只想将那三人缉拿归案。刚好有这么一个诱饵,又刚好有一个不怕死的女人,一切都刚刚好,所以他想试一试。
“我会保护她的安全。”李念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让她遇到任何危险。”
玉无痕并不妥协,“人格?你的人格有用吗?不管你们说什么,我绝不同意。”
季凝烟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有意叫了一声,“师父。”
她顿了顿,面色严肃,言语间也凌厉了几分,“你说过不会违背我的意愿,你也说过会尊重我所有的决定。”她不愿在他人面前让玉无痕难堪,颇为委婉。
她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希望玉无痕绝对听从她的号令,若是不能,那么她宁愿独来独往。
此刻的季凝烟,有意给玉无痕施压,用她丞相嫡女的身份,命令着一个琴师。
玉无痕无奈的垂下了头,默默转过身去。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流动着尴尬的氛围。
李念将季凝烟带回衙门,两人商讨了一番,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
玉无痕一直坐在一旁,自个喝着酒,望望天,看看地,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午后,刘昌贤派人将萧瑾玄已定罪,并下令三日后处决的消息散发出去。然后又派人将季凝烟送回了同心客栈。
李念换了一身便衣,与衙门里的其他几个捕快一同入住同心客栈。
客栈老板知晓他们的身份,万分恭敬,唯恐惹他们不悦。
季凝烟有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绕着洛河镇的街道来来回回走了两三圈,一路东瞧瞧西看看,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本就生得倾国倾城,虽有意扮丑了几分,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的风华绝代,她所路过之地,招蜂引蝶,引人驻足,无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妇女青年,都忍不住痴痴的多瞧她几眼。
为了引蛇出洞,这样招摇过街的逛到夜幕时分,方才回到同心客栈。
李念装扮成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季凝烟的房间。
“我不确定盗香会不会出现,但你今天招摇过市,不知会引出什么来,我不能时时刻刻待在这个房间,所以你凡事留个心眼,无论做什么,还是去哪里,都要知会一声。”
言外之意,他并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季凝烟的人身安全。可他上午还拍着胸脯保证过呢。
男人啊,果然都不靠谱。
还好她季凝烟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对于这种采花大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对于那个商人打扮的小贼夜不寐,更没放在眼里,要论道行,她可远在夜不寐之上。
当年她纵横华夏的时候,可是国家安全局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虽然生得时间晚了些,但论技术,可是他的祖师爷。
她挑眉问,“倘若,他们三人同时出现,你能将他们全部抓捕吗?”
李念犹豫了一下,笑了,“当然!只要他们还在洛河镇,我就一定会将他们抓捕归案!”
言外之意,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之他决不放弃。
季凝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只给自己这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为了彻底留住那三人,她费了不少心思将客房好生布置了一番。
从门到窗户,再到屋檐之上,甚至是头顶的青瓦,都暗藏机关。
“罢了罢了,你走吧,让你的人都警惕起来,夜色已黑,我们只需守株待兔。”
李念将托盘里的一碗莲子银耳羹放在了桌上,并嘱咐道:“趁热喝了吧。”说罢,便推门而出,在门口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叮嘱道:“万事小心!”
“嗯!”季凝烟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望着头顶发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隐形衣啊,到底在哪里?
更让她好奇的是,当日她和萧瑾玄被困在陷阱里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是谁?
他们在洛河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把那些要杀她的黑衣人引来?
倘若真是这样,势必在再次惊动她爹爹季忠海,她原本璀璨光明的前途再次陷入了未知,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戌时,季凝烟有些困了,连打了几个哈欠。
亥时,她眼皮子都在打架,为了保持警惕,在床边倒立了一炷香的功夫,又做了二十个俯卧撑。
她刚回床上躺着,门忽地被打开,吓得她心头一紧,小心脏差点就蹦了出来。
李念离开不久她就熄了灯,此刻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从脚步声和气息判断来者只有一人。
思及此,心里也就多了几分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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