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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烟焦急的看向李念,不明白萧瑾玄为何要阻止她。
再耽搁下去,李念就没命了。
萧瑾玄指着悬梁之上,无奈道:“你看,一旦你解开绳子,悬在悬梁上的火盆就会掉下来。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人在地上倒了酒,火苗遇上酒,就会瞬间将这间屋子吞噬。”
萧瑾玄继续分析道:“那人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抓李念?他,有没有伤到你?”
其实萧瑾玄听到了那个男人和季凝烟的所有对话,之所以再问一遍,不过是想知道季凝烟是否会骗他,他在季凝烟心中的位置。
季凝烟蹙着眉头,“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赶紧把李念放下来。”
她焦急的看向屋外,剩下那七名捕快一个都没跟来,这约莫就是人到用时方恨少。
萧瑾玄眉目间闪过一丝失落。
他迟疑着,“好,都听你的。”
他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又拿过一根凳子,环视了一番,方才对季凝烟说道:“待会我割断绳子,你将他接住。然后立即离开房间。”
“那你呢?”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萧瑾玄似乎成长了许多,他的眉目间不再是清澈透明,安静祥和,反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萧瑾玄傻笑,“笨蛋,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季凝烟自然不能让萧瑾玄以身犯险,试图抢过他手里的匕首,却被萧瑾玄轻松躲开了去。
他神色严肃,“时间不多了。准备好了吗?”
“可……”
就在季凝烟犹豫的刹那间,萧瑾玄忽地割断了绳子,只见李念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季凝烟连忙接住他,顺势一滚,滚到一旁。
而悬梁上的火盆子,在绳子被割断的刹那也从横梁上落下,萧瑾玄浑然不顾火盆的温度,愣是将火盆接住,只听到‘嗤嗤嗤’的响声,他抱起火盆飞奔向门外,然后将火盆扣在地上。
季凝烟连忙跟了出去,只见萧瑾玄的手,被滚热的火盆烫伤,血肉模糊。
而萧瑾玄呢,愣是强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没哼出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源源不断的滚落,他蹙着眉头,紧咬着牙关,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似的。
季凝烟的心死死揪在了一起,又急又气,心疼的大骂道:“蠢货!蠢货!你这么这么蠢?”
她手忙脚乱的从腰间掏出一瓶金疮药,颤立着双手抖在萧瑾玄受伤的两只掌心。
一滴晶莹不争气的从眼角滚落,季凝烟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萧瑾玄却在此刻笑了,笑得温文尔雅,如日月生辉,让人痴迷。
“莫哭,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季凝烟报复似的有意用药瓶子轻轻戳了一下他的伤口,疼得萧瑾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不继续嘴硬?”季凝烟埋怨道:“真是一个蠢货。”
她全然顾不上昏迷不醒的李念,拉起萧瑾玄径直朝楼下走去,在下楼的时候恰逢另外七名捕快,便吩咐他们将李念送回房间,并好生保护。
而她,则带着萧瑾玄去大街上寻了一间药房。
“其实,没那么严重。”萧瑾玄并不愿深更半夜的出门,若是再遇上什么厉害人物,他可真就无能为力了。而他,不想季凝烟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
季凝烟怒视着他,“你若不去找大夫包扎,你的手随时可能废掉。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废人吗?你曾对我说,倘若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那我就是一个废物,可你呢?你才是真正的废物!”
季凝烟声嘶力竭的发泄着,吼完一通后,终于平静下来。
萧瑾玄至始至终都微笑的看着她,神色宠溺,更多的是满足。
他知道,季凝烟心里有他,这就够了。
他忽的将季凝烟拥入怀中,两只被烧伤的人不敢抱她,只能垂在半空。
他深情的呢喃道:“夫人,夫人,让我再叫叫你夫人,好吗?”
季凝烟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蠢货,我说过不可以叫我夫人。”
萧瑾玄笑了,“可我就喜欢叫你夫人,你迟早都是我的夫人,就当提前练习不好吗?”
“谁要当你的夫人?”季凝烟气呼呼的试图推开他,“走啦蠢货,赶紧去包扎伤口。”
萧瑾玄却不为所动,站立不动,“你若不答应嫁给我,这双手,废掉也罢。没有你,就是行尸走肉,不在乎一双手。”
看似深情的告白,却暗藏威胁。
而季凝烟最讨厌萧瑾玄的威胁,以前讨厌,现在讨厌,将来会更讨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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