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捂着脸慢慢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小便最是沉稳和善的大姐,颤抖着嗓音:“大姐!你竟然又打我?我可是、可是为了咱家好啊!你、你怎么就偏心偏到咯吱窝了呢?我哪里就说是四妹惹的祸了?”
说着说着,江云艾就忍不住哭起来,流着泪哽噎不得语:“大姐!现在……四妹被抓去坐牢,咱家、咱家就失了主心骨,全都慌的不成样了!我这样说又有何错处?难道我们不该去跪求山神的原谅吗?我作为四妹的姐姐,为她向山神请罪还错了不成?大姐你可要搞清楚啊!我这是为了四妹才这样说的啊!再不去,山神震怒,咱家就完了!”
江云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泛红,那是刚才扇了二妹的耳光而留下的印记,她竟然对二妹动了手。
自责之余,江云芳却想到,现在家里已经乱了,她得稳住,不然,四妹就真的危险了!她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救出四妹。不然,就县衙的牢房,她虽不曾见过,可也听许多人讲过!那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四妹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她年纪还小,又是个姑娘家,指不定得有多害怕呢!
江云芳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定定看着王仁道:“王仁哥,麻烦你带我去趟县城,我这就收拾好东西去救四妹!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四妹年纪还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下牢狱呢?这事儿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四妹绝对不能有事!”
王仁心疼地直蹙眉,想要抓住她的手好生安慰,却又碍于礼法不敢动,只能偷偷将手藏到身后,死死握紧,指甲都陷进肉里了也浑然不觉。
他定了定心神,沙哑着嗓子安慰:“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品香居的刘掌柜,他肯定有办法救四妹的!”
“品香居?”江诗蕴震惊地抬眼瞧他,这才想起,品香居的刘掌柜可是和四妹有长久生意往来的!他又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肯定有办法救出四妹!这样想来,江云芳立刻破涕为笑,高兴地连连点头。
嘱咐好二妹和三妹好好照顾娘亲,等娘醒来就告诉她,四妹很快就会被救出来,让她别太担心了。然后就收拾行李跟着王仁离开。
赵婉瑶也吵着要去救江诗蕴,可是江云芳知道她的身份太过特殊,是不能随便外出的,万一在城里碰到了暗害她的人,再招来什么祸事,她们江家可扛不住了!于是,江云芳好一通劝,才让赵婉瑶不甘心地点头同意留在家里等候消息了。
匆匆赶到县城后,江云芳放心不下江诗蕴,就直接让王仁带她去县衙,一看到县衙门口那威风凛凛的两排守卫的官差,就有些害怕地哆嗦了。然而,她只要一想到自家四妹此时在里面还不知道受些什么折磨,这心里头就一阵揪疼!便鼓足了勇气,轻咳了一声,拍拍身上的褶皱,掂了掂肩上的包袱,就急忙迈着小碎步走过去。
刚走到门前的石阶下,就被两名官差给挡住了,江云芳吓得一愣,怯怯地抬头看着那官差道:“官、官爷!民女、民女是来找家妹的!还请、请官爷通融通融,放民女进去!求求官爷了!”
其中一名官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和对面的官差对视一眼,冷着脸说:“要报官先去击鼓!带状子了吗?没有就自己去请状师,写了状子再递到衙门来等消息!”
江云芳霎时一愣:“状子?我、我是来找我妹妹的!做什么要递状子?”
那官差一听江云芳是没有状子的,就不耐烦地冲她挥挥手道:“没状子你找什么妹妹!这里没有你妹妹!快回家找去吧!别在这扰乱公务!”
江云芳一下子傻了,没想到这官差竟然这么不讲道理,明明四妹是被他们给抓到县衙的,现在竟然不认账了!难道是搞错了?江云芳随即扭头转向王仁,见他也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就有些慌了。
“王仁哥,这、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的王仁也有点乱了,刚才分明就是两位官差到村里把江诗蕴给带走的,还有官府腰牌为证,说明他们真的是县衙的官差,没错啊!怎么这会儿这些人又不认了呢?
没有状子,他们又不让进去,江云芳急得掉眼泪,只能求助地望向王仁,然而,王仁也是头一回来县衙,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那些官差放他们进去看望江诗蕴。无奈之下,他只好带江云芳离开,先去品香居找刘掌柜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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